這些人中并不包括膽子奇大的羅德曼,他左右看了看,見旁邊有一把舒適的錦凳,就一屁股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饒有趣味的說;
“繼續裝神弄鬼,我不讓停你不準停,知道了嗎?”
“墮入無底的黑暗深淵,我要你死……”
厲鬼男子僅剩下的一只眼睛瞪著羅德曼,透露出瘋狂的暴戾之色,用力掙扎了下,鐵鏈子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讓你停了嗎?”羅德曼從門口隨手拽出了一張破凳子砸了過去,正好砸落在厲鬼男子身上,打的他孱弱的枯瘦身體順著慣性向后仰去。
“啊……噢……”
厲鬼男子凄厲的長長慘叫,后背己經扎入了幾根鋒利的鐵蒺藜尖刺,他負創拔了出來,猶如野獸一般的粗重低吼著:
“啊,求您……求您別……別下重手了,想問什么盡管說,我會回答的。”
“你是誰?”
“我……是才華橫溢的木系魔法師格列佛,我是英俊非凡的格列佛男爵,卻在這個地獄里受盡了萬般的苦痛,這一切是我的好妻子,好老婆賽琳帶給我的,我要好好的謝謝她,讓我這么不死不活的掛著……”
聽到這里,羅德曼已經了解了大概。
聯系三樓和二樓的情況,事實真相雖然猜不準但也距離不遠了,這一家人真的很特別。
所謂愛之愈深,恨之愈切。
必然是這個厲鬼般的魔法師格列佛做了什么人神共憤之事,逃不脫三樓和二樓的自相殘殺橋段,這幕人間悲劇的發生,離不開這位先生的功勞。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最后被自己的好老婆賽琳掛在這里,希望他受盡地獄里的萬般苦痛,而又死不了。
二樓和三樓臥室里的花海,應該就是這一位木系魔法師的杰作,賽琳逼迫他用這種方式向自己的父親和兒子贖罪,或者是一種祭奠。
甭管怎么說?
這種廢物利用的思路還是值得贊賞的,精神病人思路廣,無腦孩童歡樂多。
木系魔法師的生命力本來就是最強的,羅德曼看見地下儲藏室鐵門的背后,有一排木質擱架,上面有戴著鐵鏈的鋼鉤,細長的狼牙棒,幾磅重的鏈錘,閃亮的刀片等等,上面還殘留著黑褐色的斑斑血跡。
這些物品的作用不問可知,口味真重啊!
羅德曼伸手從最上面取下一個木盒,打開一看,驚奇的發現里面是魔藥,全都是治傷用的。“你說的沒錯,你的老婆賽琳對你確實很好,我看出來了。”
“賽琳是死亡之神的信徒,應該回歸到無底的魔淵,靈魂日夜受到魔焰的煅燒,我詛咒她死于萬蟲噬身之苦,靈魂經歷無盡年月的鞭撻摧殘,永遠無法解脫。”
“行了,兩口子鬧一點小矛盾,說那么多牢騷怪話干什么。”羅德曼老神在在的把魔藥拿出來細看,心里面歡喜的不得了,這些東西都有用。
木盒有幾瓶三階神奇骨骼恢復魔藥,甚至還有一瓶二階神奇骨骼恢復魔藥,其他的是療傷藥和止血藥,都是對付硬傷害的好東西,價值數千鎊,小小的發了一筆。
就做為……呃!精神損失賠償好了。
至于羅德曼不客氣地將人家的魔法書籍全部卷包帶走這一事實,則被他華麗麗的無視了。
一堆破書爛紙,還有兩根小木棍兒,還能算個事?
木盒子里零零種種十幾個瓶子,都是用途各異的療傷魔藥,隨打隨治。
賽琳這得多恨格列佛啊!
將他折磨將死,再花費這些昂貴的魔藥把他救回來,就為了繼續折磨這個男人,自己的丈夫。
好吧!這些讓人腦闊痛的破事,羅德曼沒工夫搭理。
他奉行的是我來了,我看到,我拿走的刮地皮策略,手一翻全部收起來了,嘴里面沒有閑著;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想必三樓和二樓就是你的杰作,這樣算下來,你這位英俊瀟灑的格列佛先生也并不虧,就簡單說一說吧,你都做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