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手指尖滴落在雪地上,袖子上幾塊碎布片隨風擺動。
“回來。”
波斯幾個跳縱回到卜佑懷里。
“心情還不錯吧?”
“我殺了這小畜生。”
白袍少主拔出長劍,腳尖連點騰空飛起。
手中長劍放出半尺劍芒,化作數道劍影攪向波斯。
卜佑頭都未抬,單手兩指連彈,
“噹,”
“噗。”
兩聲響過,再看那少主肩頭,指頭大的血窟窿鮮血狂飆,手中只握著個劍把,倒飛出幾丈遠。
“咳,咳,咳。”
白袍少主躺著地上,噴出大口血。
把身下一片雪地染紅,嘴里鼓著血泡:“我要殺拉你,殺拉你們。”
“嗯!我知道,你看我和師兄沒挪地。”
“噗,”
那少主又在雪地上噴出幅梅花圖,脖子一歪昏死過去。
“這啥玩意,就這腦容量?真不知是如何長大成人的。”
大牛師兄望著卜佑尋思著,在努力理解剛才這句話。
藍袍手下扶著矮個中年,另一個背起少主,站在那不敢離去,苦巴巴的望著師兄弟二人。
卜佑抬起頭看向遠處山梁,有個身影正在靠近,幾個起落來到近前。
須發皆白的老者看了二人一眼,沉聲問起矮個中年,
“阿彪,敢有半句謊話,打斷你的狗腿。”
馬上掏出個小瓷瓶倒出粒紅色藥丸,給白袍少主服下。
又捏碎一粒,將藥沫灑在肩頭血窟窿上。
“崖主,小的跟隨少主……”
阿彪一五一時的將經過如實道出。
老者回過頭,眼中毫光顯露。
打量著師兄弟二人,面前不大的少年,老者居然看不出修為。
忙一拱手:“玄冰崖修士錢坤拜見前輩。”
幾藍袍手下頓時傻眼。
“不必如此稱呼,你這大把的白胡子叫起來,心里怪堵得慌。”
“當得,當得!修煉之士達者為先,且不以年齡外貌而論”。
“晚輩老來得子時,才有幸踏出一步,所以平日對這小子過于慣縱。”
“先前打擾到前輩,還請看在晚輩面上,饒恕這小子。”
“哎!過分縱容害三代啊!”
老者雖然沒太明白話意,但還是點點頭。
“是極,是極。”
“阿彪,把這臭小子帶回去,交給他師叔在玄冰洞關上三年,記住一天都不能少。”
“是,崖主!”
“讓前輩見笑了。”
“那我二人就借道而過,就不打攪崖主了。”
“前輩稍等。你看既然來到此地,晚輩也該盡下地主之誼。”
“難得見到同道,那我師兄弟就前去打擾下。”
大牛師兄點頭應下。
“二位前面請!就在不遠的客棧,是晚輩玄冰崖的產業。”
翻過一道山脊,百十戶的小鎮坐落山腳。
兩位白袍中年老遠便迎過來。
“師父,”
“師叔。”
“這是晚輩的小徒和師侄,還不快拜見二位前輩。”
白袍中年當然明白,連師父都稱前輩的意思。
上前忙拱手彎腰,
“拜見二位前輩。”
兩人眼睛的余光打量著卜佑。
單手輕抬,卜佑隔空三尺托起二人。
“師父,二位前輩快里面請,酒菜早已經備好。”
兩人打前帶進鎮口客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匣子被打開。
原來玄冰崖的祖師,便是數千年前不知是何宗門的入門弟子。
修為久不能破障,只得下山游歷到此地玄冰崖。
機緣下,收得兩個有修行體質的徒弟。
自知再無進一步的可能,把精力和希望都悉數放在教導徒弟上,傳下了煉體和練氣的第一層功法。
延綿到這代才有人踏出一步。
師兄弟感到無比唏噓,飛云觀又何嘗不是如此,怎奈那道路崎嶇造化弄人。
撤掉盤碗沏上熱茶。
崖主錢坤猶豫一陣后開口問道。
“有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何話便直說,不必顧忌。”
錢坤醞釀一會后:“師祖當年來此真正目地,其實是為了份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