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頭頂上多了個紫金相間的葫蘆,噴出大片烏光。
長著大小兩只尖角的鬼物,感到情形不妙時,身子已經動彈不得。
卜佑念動法訣,指尖的法印不斷化作星芒,融入陰陽葫蘆中。
當最后個法印沒入葫蘆,陰陽葫蘆頓時光芒大作,凄厲的咆哮聲從鬼物口中發出。
“煉!”
法隨口出,鬼物迅速的縮小,最終化作一絲黑煙,被吸入陰陽葫蘆中。
平日里,陰陽葫蘆的胃口大到沒邊了,不論是礦石、靈材,還是陰魂、鬼物,皆來者不拒。
今日總算是掙了口氣,甩掉了酒囊飯袋的名頭。
“行!往后再得到好物什,都留你一份。”
前行的腳步不曾停留,帶著萬分的謹慎,沿途都做下了標記,終于在第七日,抵達了洞窟的盡頭。
眼前一片血紅,洞窟的盡頭,被層粘稠的血漿給封住了去路。
血漿中布滿著大小不一的氣泡,這些隆起的氣泡時而沒入,一會再次突起,顯得怪異無比。
勿忘天眼也無法窺其玄機,幾番嘗試無果后,卜佑望著這片詭異的景象,也無可奈何。
面前的這片血漿類似于禁制,也是洞窟的唯一出口,那么要離開此地,豈不是只能破開禁制?
卜佑就地盤膝而坐,苦苦思索著應對之策。
半月后卜佑起身,一股清風環繞周身,去除了身上沉積的灰塵。
手中出現數個儲物袋,各種材料、靈物、妖獸……堆成座小山。
從中挑選出所需物品放置一起,每日開始了工匠式的生活。
烹制食物,再將靈植燃燒后的木炭,用提煉之法提純。
從各種礦石中提取出硝石、硫磺,也用提煉之法加以提純,隨后修煉恢復靈力。
如此日復一日,當第一個年頭過去后,卜佑終于開始了第一次煉器,也就煉個大鐵疙瘩。
耗時三月,往大鐵球里灌注千余顆,刻有符文的精鐵珠。
最后在近丈的鐵球上,繪制簡單的加固符文,看著煉制出的第一件法器,卜佑滿意的點點頭。
重要的時刻終將來臨,身上銀袍再現,靈氣護盾籠罩周身,單手抓住鐵球上把手。
目光堅定的望向血紅禁制。
“呼、呼、呼!”
連續三圈后,靈力如潮水般涌向鐵球,猛地轉身,鐵球帶著白色尾焰,化作一顆流星飛向禁制。
與此同時,身形變作虛影往遠處疾馳而去。
“轟隆隆……”
地動山搖,眼見炙熱的白色火焰就要臨身,破天瞬間變大,擋在卜佑身前。
四周比法器還堅硬的洞壁,漸漸有了融化的跡象,好在這恐怖的白色火焰只持續數息。
卜佑忙飛身來到近前,就見禁制被炸開的大洞,正在逐漸恢復,身形沒入其中,拼命的朝前飛去。
頭頂的黑暗漸漸退去,一片刺眼的白光,一時間卜佑幾乎無法睜眼。
清新的氣息,卻在預示著卜佑沖出了洞窟。
終于出來了!
還沒等卜佑反應過來,河水的咆哮聲頓時傳到耳中。
一股極度冰寒,頓時籠罩周身,十數丈高的浪頭將卜佑拍擊到河岸上。
河岸礁石間,一個鼻青臉腫的身影,從中爬了出來,嘴里不停的自語著。
這趟流沙河之行,讓卜佑深有感觸,此刻還驚魂未定。
身上的法袍,就剩幾塊破布耷拉著,一路所得的幾個儲物袋與收集的靈物、礦物也都消耗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