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破除恐懼,他必須要直面恐懼。
在做好死于非命的準備之后,皮格里在第四天的清晨,獨自一人回到了德拉爾鎮的南港口。
但隨后,他就愣住了。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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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那里沒有長滿了眼珠和口器的觸手。
也沒有堆滿了整個港口的森森白骨。
就連那被無數鮮血染紅的沙灘和被粘液染成深綠色的海水,此時也在剛剛升起的太陽的照耀下,散發著點點光輝。
看著除了漁船的殘骸之外,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南港口,皮格里再次感受到了那直擊靈魂深處的恐懼。
這是神明的偉力,除此之外,皮格里真的不知道還能怎么去解釋眼前的這一切。
“而我在重新回到德拉爾鎮后,便利用自己的勢力壓下了那天發生的一切,并派人炸掉了整個南港口,逼迫幾乎重建的新政|府廳廢棄掉它。”
“我不能讓鎮民們知道那天的真相,因為那必然會摧毀整個德拉爾鎮。”
“所以我編造了一個巨大的謊言,讓所有鎮民都認為那天失蹤的人,是因為那場暴雨引發的小型海嘯。”
“而我也繼續當著德拉爾鎮的地下皇帝,嚴密監視著斯特拉姆·克利克這個人。”
“在那場事件發生過后,我從來沒有跟他會過面,只知道他確確實實從那場事件中幸存下來了。”
坐在塞雷婭和艾蒂娜之間的皮格里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蒼白的抬起頭,用顫抖著的聲音說道:“我之前說的關于克利克的信息沒有半點虛假,不管是他吸食毒品,還是他加入海軍,我都沒有騙你們。”
“但如果你們想要調查他,想要調查他的死因,那么我建議你們還是放棄比較好。”
說著說著,皮格里的表情再次控制不住的浮現出了驚恐二字,“他每次回到德拉爾島,都會跑去南港口的遺址那邊。”
“我曾嘗試過讓我的部下去監視他在干什么,但每次都是有去無回,不管藏的多遠都沒用。”
“我不知道克利克在那次事件中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我只知道,他恐怕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人類了。”
話音落下,皮格里便不再繼續開口,轉而默默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本興致勃勃,在山峰上說想要堅持調查此事的艾蒂娜,此時神情也有那么一點緊張。
其實她本人在聽完皮格里講述的故事后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人在跟自己講鬼故事扯淡。
畢竟他所說的東西已經完全超乎艾蒂娜的理解范圍了,看一眼觸手就全體發瘋,互相殘殺?
小說都不敢這么寫好不好?
但塞雷婭那嚴肅的面孔和微微皺起的眉頭,又讓艾蒂娜不得不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因為這個男人確實沒有必要騙她們,更何況,他在講述的過程中不自覺展露出的那種恐懼感是做不了假的。
他是真的在害怕。
“皮格里,你調查了那場事件整整十年,我不相信你一點收獲都沒有。”
塞雷婭的聲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只見她將自己腳邊的黑色塑料袋拿到了茶幾上后,表情嚴肅的對抬起頭跟她對視著的皮格里問道:“能告訴我,那被你稱為血海岸事件的起因,到底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