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黑無常看了一眼,指了指脖子上的刀:“請恕在下不能全禮,這個確實是個誤會。看在咱們都是公門人員的份上,多多原諒。”
黑無常倒是對其全無惡感,他雖被挾持,但是譚浪的刀很有分寸,卻是沒有吃什么苦頭,更是對譚浪伸手心智頗為佩服,也不與他計較。一指白素貞和小青:“如此,這兩只妖孽我們還是要帶走的,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意見?”
譚浪看了看脖子上的家伙,慢慢搖頭道:“不行,這白素貞和小青姑娘你們不能帶走。”
白素貞和小青也是一陣驚訝,心下暗暗感動。她們可是知道自己被抓到的后果:幽冥處,被鎮壓的妖怪也不是少數。精怪干涉地府公差,可是大罪,要被施以花葬之刑,就是用血肉供養地府彼岸花。
彼岸花又稱作曼珠沙華,此花比較奇怪的一點是花期和葉期是完全錯開的,花葉永不相見,佛曰: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此花生于忘川河畔,且因忘川河畔的怨靈日日夜夜的哭嚎,使此花吸收了極陰之氣,慢慢有了靈性,最好吸食妖精血肉。
只是想想,白素貞就有些不寒而栗,這小捕頭是真的盡力了,還是力有未逮,看來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對自己貿然搶奪魂魄的行徑,也是開始后悔起來。
小青更是嚇的語無倫次:“姐姐,我不去,我不去,小捕頭,你救救我呀!”全然忘了自己也是一身道法,渾身上下再無一絲跳脫痕跡,只是瑟瑟發抖。
展昭手上的劍立刻就緊了一下:“小捕頭,你這就是自己作死了,我確實不想殺你,但是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這也是在妨礙地府公務,一樣可以殺無赦的。”
譚浪看著脖子上的劍,臉上額頭全是汗水,卻是抗聲道:“你地府之事我一個小小人間捕快,是管不到的,但是,人間地方,自有人間律法,這白素貞救人無數,是個一等一的好人,小青姑娘雖然有些性子,也是頗為善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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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道法倒是聽說過,但絕不可能去干那些傷天害理,妨礙公務之事,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他是吃準了展昭不會傷他,展昭其人,向來以德服人,正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是以他這里雖然服軟,但是嘴里卻勿自爭辯著,心理只是希望卯日新官快些趕到。
倘若換個人來,不問青紅皂白,拿手中寶劍說話,說不定,譚浪早就自己溜走了。忠人之事是真的,但是,不能把自己的小命也弄丟了,這是原則。
展昭突然將寶劍從譚浪脖子上拿開,笑道:“你一定要保她們?”
譚浪點頭,拼了命的裝著大尾巴狼:“職責所在,不得不如此!”
展昭道:“要說這個事情呢,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在下卻有一事相求,如果你能做到,就放過她們這次也是沒什么的。”
譚浪一愣,小青已經是撲了過來,她是怕極了展昭,此刻拼命的搖著譚浪的手臂:“你先答應呀,答應呀。”
這小妮子手臂力量頗大,又是激動之下,譚浪只覺得手都要被撕下來了,不由說道:“他要是要我這條命,我也給了?”
又朝展昭道:“展大人,在下對大人極為敬仰,這不是做假的,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情,您只要吩咐,我也會盡力而為。”
展昭道:“我正在找一把刀,聽說現在這把刀就在你們衙門胡易手中,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幫我討要過來?”
譚浪一抱拳:“在下定會盡力,只是不知道可有期限?”
展昭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譚浪道:“我拿到手之后,如何通知你呢?”
展昭道:“我這里有信香一枚,刀到手之后,點燃信香,我即刻便至。”譚浪心里腹誹:又是即可便至。那大公雞也說即可便至,特么的哪里即刻便至了?
心中不以為然,嘴上卻是說的客氣:“在下定當盡力。”
展昭一抱拳:“如此,有勞小兄弟,在下等就告辭了。”帶著黑白兩無常,卻是疏的消失而去。
白素貞過來見禮:“多些恩公救命之恩,日后定有報答。”
小青也是跳將過來,又是把住譚浪的臂膀:“小捕頭,想不到你也是個義氣深重的,我喜歡,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兄弟了。”
小青大難不死,激動萬分,嘴里卻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忽然問道:“小捕頭,你與我姐妹相見不過兩次,交情泛泛,卻為何這般維護?”
譚浪心中氣惱昴日星官救駕來遲,正是在生著悶氣,這展昭的劍架在脖子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又被小青聒噪的實在疲憊,于是回到:“我為你姐妹美色所迷,這才現身相救,美色當前,卻是不要命了,你可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