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塊雙魚玉佩。
白屏微微張嘴,卻是沒有說話。
殷子安輕笑一聲道:“白家主想必是知道的,這算什么,算是那小子的遺物嗎……”
殷子安山前將這玉佩放到白屏手上,說道:“你們白家的東西,我給它還給你。斯人已逝,算是個念想……”
白屏右手緊緊攥著那玉佩底下頭再拜,繼而說了一聲告辭就要離去。
“白家主。”
殷子安大聲叫住身后的白屏,二人背對背站定。
“還請家主明白,白起不是我殺的,更不是死于行尸之手。”
白屏沒有轉身,紅著雙眼顫聲道:“多謝公子。”
……
殷子安與白月兒踏上了前往武明城的路,與此同時,一處不知名的小道上一大一小兩道人影縱馬疾馳奔向武明城。
三兩騎著那匹與自己的體格極不相襯的高頭大馬,僅僅落后前面的黑衣男子半個馬身。二人一日百里,臨近黃昏時找到了一家開在路邊野村外的酒招,白布底下還坐著一伙同樣路過此地的走商,四名男子,正相談甚歡。
三兩與那黑衣男子坐到一旁,背對著那四人,與老板要了兩碗桂花酒和一些吃食。
黑衣男子摘下斗笠,坐姿極為端正,加之負劍在身后,倒真是一派大俠作風,那酒招老板私下多看了兩眼,都不由得暗自感慨此人氣宇非凡。相比之下少年心性的三兩就要懶散許多,躺在那長椅上用斗笠將自己的五官蓋住,也不知是睡了還是醒著。這一路上風塵仆仆,百里加急,就算是成年男子也少不了一陣腰酸背痛,也不知這十五六歲的少年是如何硬撐過來。
過了一會兒,三兩似乎突然想起一事,將那斗笠扯下,一骨碌爬起身來,靠著那木桌向黑衣男子問道:“哥,你說燕六姐和付大哥會不會也要回去。”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道:“那封信不是你跟我一起看的嗎,你都不知道怎要來問我?”
三兩嘆了口氣,低下頭來小聲嘀咕道:“這交州的行尸還沒有處理干凈,閣主大人這么急著喊我們回去,該不會是回去過年吧。”
“這幾個月來交州的行尸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好在傷人不多,規模也不算大,官府的人也大都能夠應付得過來。但這都是指標不治本的做法,行尸一事定是有人在背后設局,就如當年紀伶子驅尸屠城那般,要抓到這趕尸的人才算是還這交州一個安寧。”
三兩惡狠狠道:“要讓小爺逮到是誰在作祟,我定讓他嘗嘗萬蟲噬心的滋味。”
黑衣男子皺起眉頭盯了一眼三兩,后者立馬乖乖低下頭來,佯裝不知一般自顧自喝了一口清甜爽口的桂花酒。黑衣男子偏過頭看了眼隔壁桌上正相談甚歡的四位男子,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三兩方才的駭人言語。
黑衣男子低聲說道:“從交州這行尸出現至今也差不多得有半年了,我想是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三兩眨了兩眼問道:“什么是圖窮匕見?是要去殺那趕尸人了嗎?趕尸人是誰?”
“等回去之后就知道了。”
三兩撐著腦袋,若有所思道:“等把這些事情都做完,我是不是就可以去找她了呀?”
“誰?”
“大哥你的妹妹。”
“你又在想了。”
“我哪天不想,大哥你倒是讓我見她一面呀,就遠遠看上那么一眼,就一眼!”
“你應該是見過了的,只是我沒與你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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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的聲音不由得拔高了許多。
“見過?在哪見過?她認得我了?”
“不認得,在平遙城。”
“平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