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應該是走了罷。”
三兩又開始郁郁寡歡起來,情思二字便是那少年愁滋味呀……
“唉,平遙城嗎……我聽說前兩日在平遙城外才死了一個村的人呢,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嗯?”黑衣男子突然看向三兩。
“是真的。”那酒招老板端上一碟花生來,正巧聽到三兩這番無意之言,也就順著接了一嘴。
“就在那平遙城北出去,就在那江邊上,好像是個叫什么村來著……百里,啊對,百里村。”
這下隔壁桌的那四位男子也都聽到了酒招老板的話,轉過身來應和道:“是啊,我們就是才從那平遙城出來的,走了沒幾天就聽說了那城外有個村子被屠了消息,那男女老少幾十口人啊,硬是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來,全被埋在了一個土坑里。唉我們光是聽到這個消息都覺得震驚。一村人被殺啊,你說這該是什么仇什么怨?”
“何人所為?”
“這誰知道,第二天那官府連發了好幾道告示,就生怕這城里再生些什么差錯,為此還下了禁夜令。唉,搞得這人心惶惶的。”
黑衣男子與三兩對視一眼,三兩湊上來小聲道:“會是行尸嗎?”
黑衣男子眼觀鼻鼻觀心,沒有說話。
那四人還在與酒招老板相談。
“而且聽說第二日那柳巷也出人命了。”
黑衣男子目光一凝。
“對啊對啊,哎,那可是玉嵐山宗家的地盤,誰敢去那撒野?”
“聽說死的人還是那宗家的家主孫瑞,這人的本事可大了去了,能殺他的人,那不得是天上神仙?”
“不過我聽到小道消息了,聽說這事官府已經有了定論,是那四象門的人干的!不是說四象門里有個薊北軒的傳人嗎,就他殺的!十八拈絕技,錯不了。”
“四象門的人?殺玉嵐山的家主干嘛?宗門恩怨?”
“這四象門跟玉嵐山能有什么恩怨?而且這四象門不是說就四個人,四個人這幾年在江湖上低調得很,沒什么作為,除了有個薊北軒的傳人以外,也沒人知道他們另外幾個的身份,怎么一出手就殺了人玉嵐山的宗家家主?這沒道理啊。”
“江湖上能有什么道理,沒準就是人家主路上騎馬撞到了隱姓埋名的四象門人,還以為是個平頭老百姓就給隨便打發忽悠過去了,沒成想人一記仇,哎,當晚就提著刀上門尋仇來了。”
“這是什么話。”
“不過有件事不知道你們曉不曉得,這玉嵐山宗家家主孫瑞啊其實是才當了沒幾個月的家主,在這之前那孫家的家主好像是叫孫冉來著,不清不楚地就讓了位,自己又是行蹤不定。就有人說啊,這孫冉說不定也是被那四象門的人殺了去,孫家礙于臉面,這才將這事給壓了下來。”
“那這次……?”
“壓不住了唄!這孫瑞死在平遙城里,聽說還死了一兩個孫家的弟子,這官府一介入,不就是紙包不住火了嘛。”
“有道理哈……”
“……”
幾人就玉嵐山一事聊得熱火朝天,這般談資可不比那幾碗酒錢來得實在?
三兩看向一旁的黑衣男子,后者臉上看似古井無波,但二人相處多年,三兩還是察覺到了黑衣男子心里的坐立難安。
“大哥……”
黑衣男子喝下一口酒,向著三兩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半晌之后這才開口。
“該上路了。”
……
同一日,周全在魁星樓里的青衣男子的縝密安排下帶著一個錦囊和一個劍匣出了泰安城,奔赴交州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