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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夜闌少閣主男生女相,千姿百媚,你不去看看?”
白月兒向身邊的殷子安問道。
“看什么,這不是聽得到嗎?”
“來都來了,人頭角兒封箱,殿下不得賞個臉,登個上三層闊氣闊氣?”
“平遙城那七珍樓我都沒興趣,更別說讓我去看個男人。要說里面站著的是那北白獅倒還好說,南白衣?不行不行,就算長得再姑娘,也沒胸沒屁股,我這興致一下就少了大半。”
白月兒伸著腦袋向樓里看了看,嘆道:“我看七珍樓也沒這夜闌今日的氣派啊。”
“也就這一晚上,等戲散場,這樓里樓外也就沒什么人了。”
“真不去看看?”
“不去不去,你要去呀自個去找個房梁上蹲著看,要是拉不下這個臉面就花些銀子,上不去上三層,前六層的開銷咱還是應付得過來。實在不行再找老頭子要點,他那魁星樓里那么多寶貝又帶不進棺材里,你跟他說,他定是會給你的。”
白月兒見殷子安的雙眼一直盯著面前的一塊石壁,好奇地湊上前道:“這石頭比那南白衣還有意思?”
石壁長足三丈,其上鐫刻“煌夜劍行帖”五個大字,通篇行書寫就,端的是大氣磅礴。殷子安自打這夜闌開場時就站在這石壁前,已足足站了半個時辰,卻還是沒有挪步的意圖。
煌夜劍行帖,出自一百年前的詩文巨擘唐征明。再由前朝書法大家一氣寫就,更由當今天下刀甲秦王殷峰刀筆篆刻而成,算是匯聚了兩朝文武這百年風骨,稱得上這江湖的一樁美談。
“老頭子脾氣臭是臭了些,這用刀的本事倒算是這全天下數一數二的了。”
白月兒說道:“秦王殿下身為天下刀林三山之首,那刀法定是出神入化的。”
殷子安砸了咂嘴,笑道:“也就那回事吧,我就是順嘴一提,你這丫頭怎么就借坡下驢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石壁薈萃文書刀三家之力,算得上是價值連城了吧,這夜闌老閣主這般將其大搖大擺擺在外面,真就不怕有人給他偷了去?”
白月兒一吐舌頭:“這江湖上也不是誰都如你這般沒臉沒皮。”
殷子安不置可否地撓了撓頭,憨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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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