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人軍營廝混兩日,期間馬丕挑釁過一回,也是為虞西陲。馬丕忌憚泰山龍象,倒沒牛古力那么魯莽,只是和子修斗嘴幾句。
論拳腳子修自認不如,論嘴皮子,子修自恃天下第二。
這第一嘛,得是草廬主人,誰叫他是老子。
兩日間虞西陲倒是沒糾纏自己,就是遠遠碰見也避開,子修琢磨著自己也沒招惹她,多少有些遺憾。
這樣也好,可以心安理得回華胥。子修囑咐舒禮,一旦六指打算游歷,務必告知自己。堂皇離去,虞伯總不會再阻攔吧?
今日子修又在虞人軍營漫無目的閑逛,看了幾場角斗,有些索然無味,慫恿泰山龍象和馬丕打一場,結果馬丕偏偏不肯打。
沒道理啊,子修詢問過泰山龍象,馬丕與他自小不和,角斗不再少數,勝負參半,怎么這會兒認慫了?
泰山龍象主動解惑:“馬丕想保存實力,和你打一場。”
子修更疑惑了,露出詢問神色。
泰山龍象再解釋道:“我們虞人角斗禮,有一種為搶婚禮,若是心儀姑娘被指定婚約,可以搶婚。”
“虞王打算強行撮合我和虞西陲了?”
子修頓時恍然大悟,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可曾征求過當事人意見啊。
泰山龍象知曉說漏了嘴,緘口不言。
子修氣樂了,心里有數,也沒詢問。難怪虞西陲故意躲著自己,按照虞人規矩,男女婚前不能見面。
子修又去東郭家府邸一回,事情更糟糕,六指抑郁成疾,臥床不起,游歷之事還得拖。
子修一臉嚴肅道:“六指,你拖越久,越容易暴露,你知道后果。”
六指一臉悲哀,道:“正是知道后果,我才不敢走錯一步。”
“算了,你的事我管不了,”子修擺手,撇開他話題,說道,“我還打算跟你一同離開,你拖著,我也沒法脫身。”
六指一臉慚愧,說道:“子修,我不瞞你了。”
子修露出詢問姿態,六指如實交代:“南宮大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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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府邸找先生時,先生把那冊竹簡交給南宮大人,托他帶給虞王。”
“他不是說隨我?”子修臉一沉,冷笑一聲,又問道,“那為何虞伯還不放走我這個禍害?”
六指說道:“我祖父說,虞耳認定你這個女婿了。”
子修臉一垮,憤恨道:“沒走掉,還承了他一個人情。”
這個他,自然是草廬主人。六指打量著子修,見其憤然模樣,問道:“子修,你和先生是父子,能有多大仇?說起來,我現在倒是有些理解先生了,同病相憐,自然感同身受。”
舒禮小跑進來,小聲道:“有人來了。”
六指點頭示意,三個女人絡繹進屋,一個挺著肚子,兩位抱著奶娃。子修只認得輕羅,是前朝妃子池鴦的侍女。
子修故意大聲打趣道:“東郭兄臥床不起,還惦記著鶯鶯燕燕,讓我好生羨慕。”
門外,虞耳在東郭五弦陪同下來探望,聽見子修打趣聲,猶豫該不該進去。
六指在舒禮攙扶下坐起身,朝虞耳行一個蹩腳虞禮,嘴上說道:“小子身體抱恙,不能親自迎接,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