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虞耳目光次第落在房內四名女眷身上,意味深長說道,“賢侄,切勿操勞過度。”
六指一臉慚愧,無言以對。
“我這同學,身體虛得很,每年托我從草木部落捎滋補藥材,”子修朗笑一聲,瞥一眼舒禮,遺憾道,“這丫頭本來是我學宮廚娘,我倒是喜歡,誰知東郭兄金屋藏三嬌還不知足,近水樓臺先得月。”
虞耳打量一眼舒禮,又凝視輕羅,問道:“聽說你是諸越人?”
輕羅懷抱奶娃,點頭答道:“見過大人,奴婢是池鴦夫人婢女,東郭小郎君為我贖身。”
虞耳又伸手,作討要狀。輕羅與六指眼神短暫交集,將懷中襁褓奶娃遞給虞耳。
“多大了?”虞耳逗弄奶娃,臉色溫和。
輕羅答道:“回大人,快兩個月了。”
虞耳目光在輕羅婀娜身段上掃視一眼,最后落在少女尚無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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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的上半身,大概察覺失態,收回目光,報以善意一笑:“數月前我收到家書,也添了一個子嗣。回頭我與東郭大人說一聲,給兩個娃娃定一樁娃娃親。”
六指誠惶誠恐,道:“虞耳大人,使不得,小子輩分矮。”
“我倒是忘了。”虞耳將襁褓奶娃交還給輕羅,道別離去。
“哼。”一向脾氣溫和的東郭五弦面色鐵青,怒視輕羅,拂袖離去。
輕羅撲通跪地,一臉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
“沒多大事,我姑姑說虞耳沒多少腦子,”子修拉拽輕羅起身,囑咐道,“以后記得多纏幾層布。”
遣散女眷,六指呼出一口氣,心有余悸道:“子修,虞耳沒那么簡單。”
六指朝子修投去求助目光,子修手一攤,無奈道:“我沒轍。”
沉迷片刻,六指說道:“虞耳應該是察覺到了,斬草除根的道理,他懂。他心思未必多細膩,但總會懷疑,到時候恐怕我非但不能完成托付,還會牽連祖父。”
見子修無動于衷,六指誠懇說出訴求:“子修,我說這么多,請你去找先生,讓他拿個主意。”
“行吧,我去找他問問,”子修起身道別,又埋怨道,“你要是別生病,哪有這么多事,就是輕羅多裹幾層布,也無濟于事。”
子修踏出門時,輕羅與舒禮守在門口,輕羅滿臉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沒說你,我說六指不中用。”子修嘆息一聲,安慰輕羅一句,揚長而去。
泰山龍象候在門口,交代道:“子修,虞耳大人讓你去軍營找他。”
“找他?”子修一臉狐疑,道,“什么事?”
泰山龍象搖頭道:“不清楚。”
“怎么這么多事,”子修抱怨一句,道,“我暫時沒空,先不管他,陪我去蘭山草廬一趟。”
泰山龍象果決說道:“虞耳大人說,務必馬上去找他。”
“我要是不去呢?”子修與泰山龍象對峙片刻,嘆息道,“行吧,去見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