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師軍營之中,虞耳開門見山說道:“子修,從今日起,我教你騎射。”
子修微微一愣,這位魚龍師的統領、西陲七杰第一位、王朝未來君王,為何對自己這般殷勤?
子修略微思忖,心里有數,無非是想爭取子蘭入虞人廟堂。
子修搖頭拒絕:“打打殺殺,沒趣。”
虞耳顯然沒料到子修沒有推諉一二便果斷拒絕,以為子修是覺得這些年一事無成喪失斗志,試探性詢問:“最近可有人找你麻煩?”
明知故問,子修不信這兩日牛古力和馬丕找上門之事虞耳會不知情。
虞耳見少年不答,笑道:“我軍中不少好男兒,喜好爭斗,本來我打算以傳統角斗為西陲擇夫婿。”
子修心知肚明,言外之意,是威脅自己。
好笑,虞耳呀虞耳,你真當我惦記你女兒?
子修順勢說道:“小子也覺得配不上西陲統領。”
虞耳臉一僵,這少年完全不按常理,只好敞開心扉,道:“我軍中男兒,大多粗鄙,西陲瞧不上。我父王已經讓西門大人擇良辰吉日,為你和西陲完婚。”
“啥?”縱然子修猜到大概,但真正聽虞耳說出口,還是有些不悅,畢竟自己作為當事人,并不知情,你想嫁女,我未必想娶。
落在虞耳眼里,則又是另一番心思。虞人諸多女子,論相貌,西陲不及魚書;論武力,西陲不及馬金戈;論軍功,西陲不及虞鳧;可三者兼論,西陲當屬第一,哪個男兒不動心?
子修依舊拿年紀推辭,道:“小子不滿十六,按華胥規矩,十七才成人。”
“年紀不是事,”虞耳指著泰山龍象說道,“他十五娶妻,如今兒女雙全。”
子修索性心一橫,把問題拋給草廬主人,道:“那得問子蘭,畢竟他是我老子。”
“嗯,我會親自和子先生談,”虞耳點頭應下,說道,“你先隨我學騎射,男兒嘛,還是得弓馬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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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
這回子修沒推諉,與虞耳并行到馬圈,虞耳指著一匹栗色馬,道:“此馬乃龍象兄弟泰山石的坐騎,本該為它主人殉葬,只是我虞人眼下國力貧弱,葬禮從簡,它現在是無主之馬。”
子修從栗色馬身上挪開眼,顯然瞧不上,繼續查看其余馬匹,倒是一眼相中一匹青鬃馬,繞看一周,問道:“這莫非是龍駒?”
虞耳搖頭,表示自己并未給馬匹起名。
子修笑道:“我十二歲時,隨司馬相父養馬放羊,某日被群狼追逐,我騎一匹青鬃馬射殺餓狼無數,青鬃馬馬臀被咬一口,其余無大礙,我將其起名龍駒,沒想到今日能看見。”
“還有這等淵源?”虞耳信一半,又不信另一半,也沒揭穿,道,“前年我帶族人去相山買馬,相父大人割愛,將龍駒贈我。既然龍駒和你有緣,那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