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子修言之鑿鑿,眾人依舊半信半疑,就算是趙季禪選擇在寶瓶口飛繩渡河,二十丈長繩也不是簡單事。
姜獲麟最先表態,表示愿意帶華胥甲士鎮守寶瓶口。
子丑猶豫一陣,還是偏袒孫兒,讓江月嬋帶兩千自由軍跟著子修。
虞耳則不甘落后,也讓虞西陲帶五千虞武卒。
戎戍則覺得西門半甲說得有理,表示愿意戍守平原。
姜獲麟見幾家都小氣,重新表明立場,道:“我華胥甲士頂多盡盡友邦之誼,主要任務還是保護帝子安危,別指望會為你夏家天下死人。”
子丑表態道:“我自由軍不足萬人,就是想派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姜獲麟點頭道:“子丑大人自然盡力,其余……”
虞鳧鄙夷道:“我關心侄兒,派了五千人。”
戎戍則堅持自己的意見,不派一兵一卒。
姜獲麟還想據理力爭,子修勸住他,帶著人先趕去寶瓶口駐扎,并表示派傳令兵互通消息。
子修與姜獲麟率華胥甲士先行,五千虞武卒和兩千自由軍跟在后方。
姜獲麟不滿道:“帝子,咱不和他們抖擻嘴皮子?你看就這點人,要是當真打來了拿頭打,巧婦尚且難為無米之炊,良將更難為無兵之戰。”
子修反問道:“那你覺得趙季禪會不會飛渡過江?”
“信啊,帝子的話,我奉為圭臬。”姜獲麟一臉諂媚。
“我都不信,”子修一臉戲謔,道,“讓他們在那邊打個你死我活,咱去寶瓶口躲清閑。”
姜獲麟張開嘴,欲言又止,遲疑許久,終于開口,問道:“帝子當真不信?”
“也難料,趙季禪不是匹夫庸人,與江侯是夏王朝僅有的草莽執戈,手段不簡單。防范寶瓶口,只是未雨綢繆,有準備總被沒準備好。”
姜獲麟一臉真誠,奉承道:“帝子還是穩健,真有帝君之姿。”
“少拍馬屁,”子修白姜獲麟一眼,說道,“還是祈禱能躲清閑啊,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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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點人,拿頭打呢?”
姜獲麟點頭,誹謗道:“幾家也是小氣,就出幾個小姑娘,虞人更小氣,五千人里有兩千多女子。”
子修搖頭否決道:“姜獲麟,虞人那兩位,魚書是我表妹,年紀不大,倒是有統帥風范;另外那位虞西陲,是虞人狐豹師的統領。那兩千多女武卒,都是狐豹師。我用起來也順手。
倒是自由之城那位姑娘我不了解,估計和我差不多,也是個混日子的小蠻橫。”
“禍害,你說誰是小蠻橫?”那位自由之城的負劍少女忽然開口,本來她打算和子修道個歉,畢竟這一身傷和她關系不淺,等聽到子修評價,一臉慍怒,抽出長劍,呵斥道,“禍害,真當我和你一樣是花架子?我十四歲便與狄人廝殺,殺人沒一百也有八十。”
子修干咳一聲,怎么恰好說人壞話被撞見。
姜獲麟解圍道:“月嬋姑娘,莫要動怒,帝子的意思是要是等會真打起來,你們躲后頭,我華胥甲士先頂上。”
“看不起女人?”虞西陲也策馬趕到,質問姜獲麟,余光卻落在子修身上,想起父親的囑咐,耳根微紅,語氣更重,道,“我狐豹師一萬巾幗,七千赴死,余下三千,無一不勝過男兒。”
姜獲麟訕笑賠罪道:“恕罪,恕罪,我狗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看在我家帝子面子上,就別計較了。”
“多大面子?”江月嬋語氣不善,目光更不善,譏諷道:“仗著家世顯赫混了個帝子,莫非真當自己是帝君了?聽說華胥三位帝子,數你最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