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水對岸大軍遲遲不渡河,東郭五弦有些急躁,他指望這次機會立威,而非吃趙季禪一個下馬威。
姜獲麟看在眼里,故意指著對面大軍說道:“想必你們夏人南執戈也急躁,這夏水深得很,他未必把握不住。”
姜獲麟又問子丑:“浣衣河雖然比不上夏水寬廣,倒也不小,子丑大人是如何渡河的?”
子丑只答三個字:“飛過河。”
姜獲麟摸摸鼻子,奉承道:“自由之城起初只是一座簡陋要塞,后來子丑大人去自由之城,帶了一位東夷人,曲正。
江侯有人,子丑大人有人有錢,曲正有巧計,依托流火山地,以浣衣河為天然護城河,竟然將一座簡陋要塞筑城一座雄偉城邑。
聽說曲正還設計了一座懸橋,結構巧妙,飛渡浣衣河。
所以子丑大人飛過河,是真。”
子丑不悅道:“華胥人似乎很關心自由之城啊。”
“畢竟是友邦,是該關心,”姜獲麟語言何氣,又問戎戍,“戎侯又是怎么過河?”
自由之城那位負劍少女搶先說道:“戎人打算借道,沒借。”
戎戍老臉一紅,道:“也飛過河。”
姜獲麟點評道:“我派斥候探查,戎侯分明是在自由之城碰壁,連夜趕制三千羊皮筏子過河。倒也不蠢,塞北草場肥美,戎人至今還過著居無定所的游牧生活,別的不多,就是牛羊馬匹多。”
那位戎人少年臉色陰沉,怒視姜獲麟。
姜獲麟挑釁道:“怎么,想打架?我們華胥紀律嚴明,不像戎人野蠻,不得隨便斗毆。來,你先動手,我正當防衛,不犯紀律。”
戎人少年憋著氣,沒動手。
姜獲麟一臉傲慢道:“我華胥工匠在渡口打造船塢,將五十艘大舟用繩索牽引,架設舟橋,橫斷浣衣河,如履平地。”
子丑譏諷道:“真是家大業大。”
戎戍也附和道:“倒是會顯擺。”
姜獲麟哈哈一笑,一臉豪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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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們華胥打算在浣衣河開鑿河道一路南下,但浣衣河以南是夏家土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見無人搭理,姜獲麟也沒了吹牛興致,指著對岸說道:“諸位覺得你們的南執戈會怎么渡河?”
還是沒人搭理,姜獲麟一臉無奈,問子修:“帝子怎么看?”
眾人望向子修,自由之城那位負劍少女一臉敵意,顯然對這位打過三次交道都不算和睦的禍害耿耿于懷。
其余人則好奇子修何德何能,能當上華胥帝子。畢竟撇開偏見,這位姜獲麟如何也要勝過子修,不止一籌。
子修略作思索,說道:“飛過河。”
姜獲麟小聲提醒:“帝子,表現表現啊。”
“飛過河,”子修臉色篤定,說道,“趙季禪長久駐扎社稷平原,遠離夏邑,倒是和諸越走得近。
當年南史大人和西門甲大人結伴去諸越,一個記載歷史風俗,一個勘察山形水勢。兩位大人合力評價諸越為:山高水密,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