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該讓對面泅渡者渡河一半,飛渡者渡河一半,占據地利,憑七千人足夠對抗數萬人。”
子修點頭認可,道:“你姜獲麟,打小就聰明。”
姜獲麟苦笑道:“帝子,我要是聰明,那也該當帝子啊。”
子修笑道:“你祖父當年,比起其余三位帝子分毫不差,照樣攝政華胥。”
姜獲麟有意撇開話題,問道:“帝子,要不要只會她們一聲?”
“不必了,”子修搖頭,置身事外,說道,“虞西陲隨我姑姑學兵法,自然不會意氣用事;自由之城那位嘛,畢竟是江侯的女兒。”
不久,羊羞回來稟報:“大統領,對方派遣數百武卒泅渡,在岸邊系上飛繩。”
姜獲麟驚詫道:“乖乖,上百條飛繩,長度至少得有三十丈,他們哪來的繩子?”
羊羞也好奇,這飛繩當真撐得住人?
子修解釋道:“聽說諸越多雨炎熱,草木旺盛勝過別處,其中藤蔓,粗如手臂,最長的能有百丈。你們說,能不能當作飛繩?”
姜獲麟趁機奉承道:“我記起來了,帝子不是也帶回一株藤苗,如今已有三丈長。”
羊羞一臉困惑,顯然不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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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修說起一個例子,道:“鴛鴦池光植諸越花草,其中便有一顆從諸越移植過來的藤蔓,形如虬龍,名虬龍藤。虬龍藤上捆縛一個搖籃,天子少康時常乘坐搖籃,自由滑動,如同飛行。我帶回華胥那顆藤苗,就是在鴛鴦池偷……拿的。”
姜獲麟一臉期待道:“那過幾年我也能享受一把天子待遇了。”
“別想了,虬龍藤長得慢,鴛鴦池那顆虬龍藤,耗費五百勞役移植,”子修咂咂嘴,道,“姜獲麟,不如你也泅渡過河,混進趙季禪的隊伍里,享受一把?”
姜獲麟縮回脖子,搖頭不迭,道:“保護帝子是我的責任,寸步不能離身。”
忽然,火把齊齊照亮夜空,某位女將喝一聲:“殺!”
羊羞一臉凝重,轉身跑去,不忘囑咐道:“大統領,你注意安全。”
借著火把微光,儼然可以看見江面有數道飛繩連接兩岸,每一根飛繩上,有武卒飛渡。
姜獲麟打趣道:“真像繩上的螞蚱,往火坑里跳。”
征南軍武卒或泅渡,或飛渡,抵達對岸,還未來得及穩住陣型,便遭遇掩殺。
子修目光悲憫,縱然在書上見過戰場血腥場面,真正見識,也只有一回。
是虞人獠獵夏山,獵殺夏人殘兵。
這是第二回。
姜獲麟留意到身邊人悲憫神態,倒是不以為意,說道:“帝子,我們華胥一貫奉行以戰止戰。我祖父曾說過,戰爭不是解決紛爭的唯一辦法,但又是最公平有效的辦法。”
“嗯,”子修比鼻音回答,又重新坐回地上,道,“今晚,注定無眠。”
姜獲麟與子修對坐,不覺被矮樹枝丫剮蹭到手臂,疼得齜牙咧嘴好一陣,才說道:“帝子識破那位南執戈的陰謀,夏人已經感激不盡。既然那位南執戈敢回來,先挫敗他的銳氣,再同他講道理。以理服人最好不過;若是他不識相,只好以力服人。兩個結果,都算好,那位夏嫻和東郭五弦,都該感激不盡。之后夏汭武家和烈山嚴家回夏邑,自然能主持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