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君愧疚的是勝之不武。
南施愧疚的是不思其反。
于是別有用心的人將其中糾葛當成利器,三人行,一死一逃一落難。
“自古紅顏多薄命。”漁父悄然出現,唏噓一聲。
子修猛然拔出刻刀,刺向漁父。
漁父輕而易舉化解攻勢,譏諷道:“以為一把火就可以燒了家仇國恨?真是個草包。”
“那也比你強,”子修再度持刻刀刺向漁父,還以譏笑顏色,“堂中客!”
魚書一臉詫異,不知子修為何突然和漁父起沖突,更詫異漁父身手不凡。
難道漁父是某位大人物?
她聽說過當年少鼎游歷華胥時有四位結拜兄弟,分別是姜北臣、亓官云、軒轅轍和第五。少鼎封禪也沒虧待幾位老兄弟,姜北臣在廟堂和疆場都達到極致,真正做到權傾朝野;亓官云還是亓官,軒轅轍是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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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官都不大,卻是天子身邊近臣;第五是夏邑戍衛大統領,與執戈同列。
其中姜北臣豢龍北海,姜獲麟證實他已經去世;其余三位曾隨少鼎出征,傳言隕落。
不過傳言終究是傳言,從自由之城一路跟隨的老兵甲,便是第五,這位曾戍守夏邑的大統領為保護子修,以老邁之身與云上鷹逐殺而死。
那其余幾位呢?
浣衣河上,獨臂老舟子劃舟而至,遙遙招呼道:“二哥,你舍得出山了?”
魚書忽然忽然有個大膽猜測,她一臉訝然,當真這么巧合?
有過兩面之緣的獨臂老舟子,他父親老亓官當年為夏天子太鼎劃舟。
老車夫追隨子修最久,當年嚴格護送子修入華胥,便是由他駕車。說是家奴,實際是管家,子修也該叫他一聲“四爺”。
獨臂老舟子口中的“二哥”,莫非就是老漁夫?
子修猛然退后,將魚書拉到一邊,抬眼掃視獨臂老舟子與漁父,最后目光落在老車夫身上,冷笑道:“四爺,你瞞我很久啊。”
老車夫攤手,說道:“少主,老奴沒法子。”
子修再注視獨臂老夫子,嗤笑道:“亓官大人,不去自由之城安享晚年,在西塞山搖舟很累吧?”
“老夫倒是想躲清閑,可惜啊,老五那個蠢貨都老當益壯,我也閑不住。”獨臂老舟子一步跨上岸,神采奕奕。
子修最后瞥漁父一眼,譏諷道:“堂中客。”
漁父無動于衷。
子修指著老漁夫,說道:“魚書,這位就是你娘口中那個敢留賤種不敢留賤名的堂中客。”
魚書訝然神色更深,拋開那層關系,單單是姜北臣這個名字便足夠震撼。
子修審視漁父,嗤笑道:“姑父和我說過,他在華胥偶遇一位奇妙高士,自稱在尋找三樣東西,足赤之金、無暇之玉和完美之人,當時我就猜到除了你姜北臣再無別人有這么無聊。剛才在河邊,你看到魚書時那副神態實在滑稽,原來姜北臣也懂得眷顧親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