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照這樣說,要是他們家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咱們就到圣上的面前去,請當今圣上親自幫老夫分辯分辯其中的這個道理!”
張松聞言,情知這樣容易把事情鬧大,但是深知老爺子倔脾氣的他,也不敢逆著毛捋,只得道:“只怕這樣一來,璉哥兒他老子知道了,還以為是他故意在您面前告狀,又要尋璉哥兒的不是……”
“他敢!!”
老爺子團團的轉著圈,一恨聲道:“他要是再敢對我外孫動手,你們就將璉哥兒給接到咱們府上來住,他那個狗屁老子,不認也就是了!”
張溯與張松無奈的對視一眼,也只得照辦。
當然,對賈母老太君的措詞肯定不能像老爺子親口說的那樣不留情面,得稍微和軟些,才能占住全部的理,將來就算要上金殿分辯,也能不給人留話柄。
就這樣,賈母很快就接到張家禮呈上來的書信。
得知是老親家臨淄伯的親筆信,賈母也不敢怠慢,急忙令人拆了來瞧。
開篇倒是挺客氣的,一口一個太夫人,只是越聽就越不對味。
還道兩家都這么多年缺少往來,如何突然想起給她問安,卻哪里是什么問安,這分明是一封質問信!
賈母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養尊處優這么多年,她還是第一次接到這么樣性質的書信。
鴛鴦看出賈母心情不悅起來了,也有些不安,但還是說道:“老太太,后面還有一段……”
“念!”
鴛鴦便盡量柔軟的念道:
“吾是一介粗人,不通禮數,言語若有失當之處,先請嫂夫人見諒。然吾實在不能理解其中之道理,還望嫂夫人能明示。倘若嫂夫人亦不能解吾之疑惑,吾只得攪擾圣聽,上請圣人辯明。
張長嶺敬呈。”
鴛鴦剛念完,賈母便不由自主的拍了一下高塌,不悅道:“這個臨淄伯,也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是這么爭強斗勝,為這點小事,還要請圣人出面?”
雖然不滿,但是賈母也不得不重視起來,不然萬一真讓臨淄伯犯渾起來,當真把口頭官司打到皇帝面前,那賈、張兩家豈不又要成為京中的笑柄?
想了想,一拍扶手坐起來,吩咐道:“去將你們大老爺叫來見我!”
婆子們便出去了,半日后賈赦到來。
看著賈赦不過才五十出頭,但是走起路來都踉踉蹌蹌,感覺比她還老邁的樣子,賈母心里氣就不打一處來!
好不容易忍住斥罵的沖動,讓人將信給賈赦,然后冷聲道:“這是張家老爺子遞給我的信,你也瞧瞧吧。”
賈赦本來還沒有意識到是哪個張家,便直接看第二頁的落款,只看到張長嶺三個字,身子就一抖,信紙都差點沒拿穩。
抬頭看了一眼賈母不悅的眼神,這才從開頭慢慢看去。
只看到一半,就立馬對賈母道:“這一定是璉兒那小崽子攛掇的,張家竟敢對老太太無禮,兒子這就去將璉兒那小崽子提來給老太太出氣。”
“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