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年大將軍的姨妹,左侍郎的夫人何氏。
之前在百花宴的時候,就和時筠嗆過聲。
所以時筠對此人的影響還是蠻深刻的。
“人家是側福晉跟前的奴才而已。”
時筠想要阻止也來不及,就算阻止了,也沒什么用,這里認識蔣思思的不早少數。
“丫鬟”
那位何夫人臉色一變。
畢竟方才,她還想著,給自家兒子說媒呢,不成想對面只是一個奴才。
“可不是么”
田夫人眉頭一挑。滿眼都是譏諷。
“一個奴才,穿的比格格小姐們還要華麗,指不定打著什么心思呢”
田夫人繼續說到。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都是家里的當家主母,哪能聽不懂田夫人話里的意思。
而生在名門,求的便是門當戶對,所以對一個奴才,自然是看不上的,就算這個奴才生的極好,那也沒用。
“我沒有”
蔣思思被眾人圍著指指點點,頓時白了臉。
她今日這般細細打扮,確實打著吊金龜婿的想法,可如今被人當這么多面拆穿,她就算臉皮再怎么厚,也撐不住了。
“諸位夫人們都瞧瞧,一個奴才,也敢在客人面前自稱“我”,我瞧著側福晉是不會教導奴才啊”
這一下,話題直接就到了時筠身上。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諸位夫人可真是誤會我這丫頭了。”
時筠扯出一絲笑,暗地里示意碧璽將蔣思思帶過來,不要站在這些夫人堆里面。
能當家做主這么多年,誰沒兩把刷子,蔣思思在叫她們議論上一會,保準會產生心里陰影。
“這不是我生了七格格么,往日里的舊衣裳也穿不了了,扔掉都怪可惜的,便想著不如賞賜給奴才們就是了。”
“今兒是七格格的好日子,大家都歡喜,我便叫她們換了,也歡喜歡喜。”
“所以說,諸位夫人實在是想多了。”
這確實是時筠的想法,但時筠著實是沒有想到,蔣思思竟然不帶腦子。
碧璽都知道,挑一件素一點的,畢竟今兒來的可都是朝中大臣們的家眷,各個眼光毒辣,嘴巴更毒。
就算蔣思思不喜歡太素的,那起碼換一件綠色的,鵝黃色的,亦或者藕荷色的,都可以,起碼沒那么打眼。
可她偏偏挑了一件玫紅色的。
好看是好看,但卻不適合今兒的場合。
放眼望去,整個院子,沒有幾個人是穿紅色的。
大家都知道七格格的額娘是側福晉,側福晉不能穿正紅,因此大概是會穿玫紅,品紅,橙紅這些偏正紅,又不是正紅的顏色。
所以這些人為了不壓著主人家的風頭,都是盡量躲開這些顏色。
可蔣思思倒好,直接穿了玫紅,這是打算跟自家主子搶風頭了。
“是嗎側福晉好意,可某些人卻打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念頭呢。”
因為四爺命九爺打壓年氏的原因,左侍郎田大人也被牽連,所以這田夫人可是得了勁的想找時筠麻煩。
“田夫人家住海邊嗎管的這么寬”
十福晉看不過去了,這句話還是跟時筠學的,一直沒有用的到的地方,如今拿來懟田夫人正正好。
“就算那奴才是打的這個主意,但跟田夫人有什么關系。”
“要是我記得不錯的話,田夫人膝下可沒有兒子。”
此話一出,田夫人臉色一變,沒生出兒子是田夫人心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