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如繁密的玉珠般重重砸落,一層層的雨幕沖刷著舷窗,像是串成了一面面透明的幕簾。
世界都仿佛像熄滅了燈那般黯淡,天空中,鉛色的云層低垂,1000次快車在朦朧的雨幕中疾馳,車頭氙燈白晃晃的亮光好像也被風雨掀得支離破碎,照不清匿藏在黑暗里的前路。
春季的芝加哥多雨水,特別是在伊利諾亞州這一片區域,湖泊與森林都需要自然之水的灌溉,但這里多發的是潤物細無聲的斜風細雨,而不是今天這樣的狂風驟雨,暴躁得仿佛天空漏開了一個閘門,大水狂瀉往大地墜落,仿佛要淹沒世界。
路明非倚在舷窗旁,看著窗外被雨水壓得抬不起頭的紅色楓葉,雨水順著葉片的脈絡滴下,在他的回憶里暈開一圈圈擴開的漣漪。
路明非的回憶里也有遇到過好幾次這么狂暴的天氣,每一次都有不幸的事發生,仿佛是上帝即將宣下罪與罰而對人們的預警。
第一次暴雨,師兄的父親失蹤了;第二次暴雨,自己的預知夢斷了;第三次暴雨,他和楚子航在長江下執行夔門計劃的任務,數次徘徊于生死之間。
雨點在車窗玻璃上砸碎,路明非晃了晃腦袋,把這種不太吉利的想法趕出了腦海里,他開始懷念起紐約那個喜相的家伙了。
距離紐約之行轟轟烈烈的“剝皮者”事件已經過去約莫半年的光陰了,雖然這起連環殺人的駭人事件被執行部聯合紐約市警廳給壓下風聲,但在卡塞爾學院里卻是傳瘋了。
如果說“夔門計劃”是路明非主導,聯合楚子航和“摩尼亞赫”號解決了一只龍侍,那么“剝皮者”事件就是路明非單槍匹馬干掉一只龍化后的死侍至少在交給執行部的任務報告里是這樣描述的。
他擁有著比執行部專員更加敏銳的嗅覺,在資深專員僅是察覺端倪的時候他就只身深入敵營,憑借超強的決判力與實力解決了一只血統超過“a”級的危險混血種
那之后的整整一個月,守夜人論壇和卡塞爾學院的校園報上刊登的近乎都是諸如此類夸贊路明非如何如何神勇、“s”級的評價如何如何正確之類的話題值得一提的是撰稿人是古德里安教授、新聞部部長芬格爾還有新生聯誼會主席奇蘭。
總之,路明非成了卡塞爾學院風頭一時無二的人物,也成為了執行部最炙手可熱的香饃饃,和楚子航一起被并稱為執行部王牌專員、未來的接班人。
就連一向以嚴苛著稱的施耐德教授也明言說“他們兩個執行任務不需要任何搭檔,他們是最兇悍的孤狼,隨便拉出一個人就能抵上一個加強連的兵力,a級以下的專員和他們混在同一個戰場只可能是拖他們后腿”
這半年以來路明非已經幫學院完成過不下兩只手的任務了,其中不乏高危任務。
他去過尼加拉瓜、毛里塔尼亞這些世界上的邊邊角角,也見過毒梟、軍火販子這種形形色色的人,但每每完成任務時他腦海里仍會浮現出那次紐約任務的影子,揮之不去。
老唐覺醒言靈的事當然被路明非瞞了下來,但只字不提更會引起學院的懷疑,于是在任務報告里老唐就被路明非用“我的一個獵人朋友”一句帶過。
好在沒人把關注點放在他的這位一天三次以泡面度日的獵人朋友身上,人們只在乎正義已經到達罪人也已經服誅,結局看起來是完美的就夠了,不是么
“s”級的英雄光輝足以遮蓋很多藏在黑暗里的東西比如說像那個叫肯派莎的女人陰暗的過去。
她出生在泰國的窮鄉僻壤,母親做著皮肉生意每天都會領不同的男人回家,她的誕生可以說是意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她在窮困和泥濘里長大。
后來,母親帶回家了一個年齡很大的男人,對她說以后要喊“爸爸”,可天生精神敏銳的她總覺得那個“爸爸”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腦子里好像充滿了邪欲。
她把這就是告訴了母親,但母親非但不為她出頭反而指責她生性淫蕩連自己父親都妄圖勾引,對她破口大罵。
而后繼父的魔爪伸向她,她在反抗中被打得遍體鱗傷,也是在那時她才明白為什么那個繼父從踏進家門的那一刻眼神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因為男人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她。
女孩是被她的母親“賣”給了男人。
從那一天開始,肯派莎也知道了,這個世界真的臟得可怕,遍地都是魔鬼,
那也該有神明吧女孩一邊被施暴,一邊流著淚,她是如此絕望,以至于腦海里才會迸出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她自己也沒想到,神明真的回應了她。
圣光把她的瞳眸鍍成了金色,她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她擁有了神之力能以精神操控別人的力量。
她覺得男人那具皮囊簡直骯臟不堪,以至于恨不得整個剮掉,于是她讓那個男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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