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他滿懷正義之心地演講著,月臺上的聽眾們紛紛都紛紛都
怎么回事難道他們這時不應該是鼓掌與歡呼么自己正在幫他們脫離苦海誒,為什么他們臉上的神情更加悲愴了幾分就好像死去的爹媽又被人從墳墓里掘了出來,反復鞭尸。
安德魯愣住了,此時人群宛若被分開的黑色海潮,一道人影從月臺的另一邊穿過兩邊的浪頭中間,快步向這里走來。
“您可來了,安德魯老師,您可來了啊”那人簡直是屁滾尿流,“滾”到了安德魯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用自己的手掌擦干抹盡后又死死拽著安德魯嶄新的西裝衣袖。
“你是”安德魯微微皺眉,他嫌棄了瞥了眼對方沾著濕潤液體的手,此時正雙手抓住自己的胳膊,他甚至都能感受到沁透自己西裝面料的液體的溫度,真是讓人惡寒
他試圖掙脫,可對方的大手宛若兩只鐵鉗,牢牢不放,箍得他胳膊生疼。
“芬格爾,我叫芬格爾,安德魯老師,您終于來了啊,我們是沒辦法了,一切都得靠您啊”芬格爾魁梧的身體逼近安德魯,一把將他擁入懷中,重重地拍打著他的背,像是在為他催吐安德魯的卻被那家伙的大力拍得近乎要把帕西在列車上為他準備的鵝肝與甜品給吐出來。
“原來是芬格爾同學。”安德魯強行從對方的熊抱中掙脫,帕西為他遞上手帕,他一邊擦拭著自己沾染了涕淚的衣袖,一邊極力做出足夠和藹可親的模樣,強撐著笑容說“放心,我們手中已經掌握了絕大多數昂熱的罪證,如果你還有什么想補充的,隨時可以告訴我。”
芬格爾重重點頭,此時,一輛黑色的車從遠處駛近,是一條黑色的加長林肯,學生們低著頭,表情肅穆,宛若在迎接一輛沉重的喪車。
一個戴著西部牛仔帽、穿著花格子襯衣的邋遢大叔從“喪車”的后座鉆出,他望向安德魯,對芬格爾投以一個詢問的眼神,芬格爾點了點頭。
“安德魯先生,請隨我來。”大叔此話一出,嚴肅的學生們開始行動,簇擁著安德魯往前走著,他跌跌撞撞地前行,仿佛是被“擠”進了那輛黑色的加長林肯。
當然,芬格爾和帕西也跟了進來。
加長林肯緩緩前行,安德魯跌坐在真皮座椅上,他完全摸不清現在的狀況加長林肯倒是沒什么問題,可為什么車上放著沉重的哀樂還有,這一副西部牛仔打扮的邋遢大叔是誰還有,這些學生們為什么還是死了爹媽的神情隨著林肯車緩緩前行,有些人手中還捧著白色的菊花花籃,見鬼,你們是在出殯么
最離譜的是,那個魁梧似狗熊的芬格爾,一把跪在了他的面前,該死,這家伙又開始哭了
安德魯縮在真皮座椅的角落里,雙手緊緊護住自己的衣袖他剛擦干凈,可不能再被這家伙污染
“請快些把我們的老校長趕下臺吧,安德魯大人我們都要受不了了。”芬格爾高呼。
“放心,我此行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答應你,絕對讓昂熱那老家伙落得他應有的結局”安德魯拍著胸脯保證,眼前這個學生看起來太可憐了,他到底受到了怎樣的欺凌與壓迫才會像死了爹媽一樣悲傷
安德魯的正義感在這一瞬爆發出來。
“嗯嗯,昂熱老校長,他實在太可憐了”芬格爾抹著眼角的淚,悲傷戚戚。
“對他實在太可可可什么”安德魯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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