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冷冷地掃了眼這個歐洲老頭的面龐,像是要把他的模樣刻在腦海里,他沒有把多余的目光分給帕西,轉頭掀開棉簾,一言不發地離開。
“少見啊,驕傲到極致的年輕人,他最后的目光仿佛在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只要他想,就沒有他愷撒加圖索做不到的事。”老板放下茶盞,笑著說,“我開始理解了,為什么你們加圖索家會選中他作為繼承人。”
“家族的長輩們都在等著他長大,他們不介意給愷撒增加過多的信心與驕傲,所有驕傲的鳥,有一天都會飛回巢中,不論他曾有多叛逆。”帕西說,“我現在疑惑的是我們究竟在哪個環節出了紕漏,你的畫被他看出來了”
“不會,我對自己的畫技有信心,問題應該不出在我的畫上。”老板低頭沉吟,“他的舉動很不合情理,好像一開始他就知道那件喜服的后面有被勾勒的線條,他的言靈只是增幅聽覺又不是透視;而且剛才他關于王恭廠爆炸描述的那段話也正是我心里所想的,卻被他先聲奪人;最關鍵的是,他為什么好像一開始就知道你藏在那兒”
“不知道,很費解。”帕西搖頭。
“難不成,他的背后藏著一位先知”老板摩挲著下巴,“不可能啊,那是誰呢真叫人匪夷所思啊。”
“喂,長腿,怎么樣了”薯片妞趴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翹起的雙腳悠閑地晃蕩。
現在是午時,太陽像一只巨大的火球般在頭頂燃燒著,灼熱的光線刺破云層,高樓大廈都被金色覆蓋,車輛在高架與環路上來來往往,匯成一條條鋼鐵的河流。薯片和長腿這幾天一直住在這間位于cbd核心區的頂層會議室里,這間偌大的會議室被她們請人改造成了居家風,零食和飲料隨處可見,但會議室的核心功能依舊保留。
“還不錯,讓我看看。各大雜志社宣傳做的很到位,雜志社都停止了員工的休假,所有周更的雜志全部變成了連載五天的特別期刊。”酒德麻衣的視線從最左邊的屏幕移動到了最右,“故事已經從兩人的相遇發展到了相識,市場反應很強烈,女主為龍和男主為人的新型題材貌似很受歡迎,唐本和顏開完成的很不錯,文筆和畫風融合得很好,功不可沒,可以考慮給他倆加薪。連我也期待他們筆下故事情節的發展了”
谷胏atsana酒德麻衣盤坐在老板椅上,蜷著兩條大長腿,她的面前是三塊四十二寸的大連屏,左邊是繪和知音漫客等他們合作的雜志這幾天的銷量數據,那些線條近乎是飛躍式的拔高;右邊是唐本和顏開發給她的劇情概述和漫畫原稿。光纖的數據飛快地跳動,數不清的郵件每分每秒都在送達她的電子郵箱,那是鋪天蓋地的讀者對兩位主角的祝福語。
“你還說都怪你搞的那什么幸運獎池活動,一封郵件就是十美金,咱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么真想讓你們體驗一下賺錢的不易啊啊啊”薯片妞雙手抓著散亂的長發,“多少封了”
“我數數,有落款的郵件已經超過五百萬了,實體的明信片還沒統計出來,真實數量只會比這更多況且這才開始沒幾天呢。”酒德麻衣興奮地笑著,“真給力看來咱們這次要大出血了”
“別說這個了,我心痛”薯片妞捂著胸口一副心肌梗塞的模樣,“咱們的那四只小白兔呢情況如何別忘了在期限前,咱們要把他們都引到龍王那兒去啊。”
“一號小白兔最不需要人操心了,陳雯雯好像給他打過求救電話,他大概已經猜到老同學被陷進去了,已經在bj市地鐵徘徊了好幾天,應該馬上就能找到規律,抓住進入尼伯龍根的鑰匙了。”酒德麻衣說的是路明非。
她面前中央的屏幕是整個城市的平面地圖,五個標紅的點,標著從1到5的序號,最巨大的那個5號紅點一直靜止著。1號紅點一直在運動中,順著城市各條地鐵線貫穿式移動,那是路明非。23號紅點不時小范圍移動,是楚子航和老唐。4號紅點可能出現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行蹤飄忽不定。
“一號和四號小白兔很讓人安心,雖然他們看起來很有活力,但路明非和夏彌是最后肯定會聚在終點的兩人。”酒德麻衣盯著地圖,“三號和四號比較不讓人省心。楚子航被夏彌告知去她家吃飯,如果他去了毫無疑問會被放鴿子。而老唐那家伙還在網吧。”
“怎么辦”薯片妞隨手撕開一包薯片,抓起一把塞入嘴里。嗯,黃瓜味的,她幸福地在絨面的波斯地毯上打了個滾兒。
“安啦,楚子航會參戰的,你我都了解他是個怎樣的家伙,說實話,我從沒見過那么死犟死犟的小孩。”酒德麻衣擺了擺手,“至于老唐那邊三無不是過去了么,咱們要相信那妞啊,關鍵時刻她一直是挺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