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暴力的威脅,看起來對這樣的情況司空見慣。
愷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語氣聽上去不像是個沒有地位的人能說出的,看來對方不僅是個接機的
“這些確實不算什么,那些俄國人之所以敢無視家族的規矩,是因為他們賄賂了橫濱市警政廳的警長。”櫻說,“所以當晚烏鴉和夜叉火燒牛郎店的后,他們倆又”
她瞥了眼愷撒幾人,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見鬼,他們把警長殺了”源稚生臉色變了,“還是放火把警政廳也燒了”
“倒是沒那么嚴重,他們又不是恐怖分子,只是有點變態。”櫻發現有點辯解不下去。
“沒做太出格的事就還好。”源稚生微微松了口氣,“那他們做了什么把警長澆成了水泥樁把他扒光了游街還是喂他吃了某些不干凈的東西”
“都沒有。”櫻說,“當晚牛郎店的客人名單里有警政廳副局長的情婦和警長的妹妹,他們都是熟客。牛郎店被燒后,這兩個女人在人群里指著烏鴉和夜叉鼻子罵,說他們破壞了自己的盛放之夜,烏鴉和夜叉相視一笑,就說那就讓你們好好盛放。然后他們倆把那兩個女人用真空袋綁起來放在悍馬發動機蓋上,在身上淋滿了醬油,把她們做成餐盤,在上面擺滿了三文魚和芝士球,邀請路人來品嘗然后發表感想。當然會有圍觀的路人拍照,這輛悍馬的牌照也被拍進去了,應該會被整個神奈川縣的警局記錄在案。”
“該死的果然是變態,這么變態的家伙居然是我的手下”源稚生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這種愚蠢的舉動有什么意義只是為了滿足他們惡臭的趣味不能直接切根手指趕緊撤么”
路明非嘴角抽搐那倆確實是變態,你不也是暴力狂你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好么
“老大老大”對講機里傳來一道男音,一輛黑色的日產r跑車從不遠處駛來,圍著黑色的悍馬繞圈圈,就像一只求偶的大刺猬,“剛才開過來的時候沿路看到了上百輛警車,陣仗好像挺大啊,你們犯什么事惹到他們了你不會去炸警政廳沒帶上我們吧”
負責對講的人是烏鴉,開車的是夜叉,他正在這片崎嶇的鹽堿灘上圍著源稚生幾人驅車漂移,這倆貨好像永遠都是這么歡脫。
“你還好意思問不就是你們兩個蠢貨昨天晚上干的好事”源稚生對著對講機咆哮,如果條件允許,他現在很想一拳揍在對方臉上,“看到這種情況你們還回來干嘛你們那輛車又沒被追蹤。”
“我們還以為是你們攤上什么大事,原來只是因為昨天那兩個丑女人啊”烏鴉的語氣聽起來也松了口氣。
源稚生語塞,他的一拳好像揍在了棉花上
“你的手下也太沒下限了吧學生會就從不招攬這么沒底線的成員。”愷撒忍不住吐槽,并在話里夾帶著炫耀的成分。
“沒記錯的話,芬格爾好像也是學生會的。”楚子航被吵醒了,忽然說。
愷撒啞了,果然他對楚子航怎么都喜歡不起來,這家伙話不多但句句暴擊。楚子航太了解他了,每一句都直戳他的心窩。
“被盯上的是這輛悍馬,你們可以去烏鴉他們車上,他們會負責送你們去酒店。”源稚生忽然開口,還不忘補充一句,“如果你們害怕的話。”
路明非看了看那輛在悍馬周圍如歡脫馬兒肆意奔騰的r,心說那倆貨大概是生怕警察看不出大家是一伙的換不換車也沒什么區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