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是故意提最后那個家伙想要膈應我么”愷撒挑眉后問,“你的意思是覺得我們有可能成為朋友”
“不太可能。”楚子航搖頭。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愷撒說,“我們不可能成為朋友。”
他頓了頓,盯著楚子航的眼睛“但我們可以精誠合作,就算是為了任務,學生會主席和獅心會會長是一生之敵,但如果我們攜手合作,我并不覺得這世上有任何東西能阻攔我們。”
墻角的源稚生心說你也別老吐槽人家野田壽中二,你的強者語言比人家也好不到哪去。大家都是中二病的同級生,大哥就別笑二哥了。
楚子航點點頭,沉默著伸出手,愷撒也一同伸手,他們重重握上,兩個人都用了些力道,但又不至于下狠手,這是表示他們雙方都是帶著誠意的,在任務結束前暫時休戰,不再針鋒相對。
如果這一幕是發生在卡塞爾學院里,絕對會被新聞部的狗仔抓拍幾百張照片,第二天校刊和守夜人論壇的頭條標題大概都會是“強強之愛諾諾和夏彌或成最大輸家”
路明非在遠處靜靜地喝著咖啡,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待在這個團隊是不是有點多余
“小心”路明非忽然大吼。
愷撒和楚子航的手剛握上就迅速松開,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抽回自己的手,下一瞬,一枚迅猛的子彈就劃過他們兩手的交握處,在地板上留下漆黑的彈孔。
愷撒和楚子航交換一個眼神,兩人都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這絕不是被黑幫火拼沖突的波及,對方就是朝他們襲來的,目標明確
“只是看看情況而已,怎么還沒回”源稚生瞥了眼墻上的掛鐘,微微皺眉。
櫻的辦事效率一向出奇的高,可她居然超過五分鐘沒有返回,唯一的解釋就是因為什么事或是什么人被困住,但夜色是忍者的主場,憑借櫻靈巧的身手和她的言靈,怎樣的人才能困得住她
“對面的樓頂,有人在那,正在為手里的搶上膛。”愷撒是個軍事天才,對槍支零件的組裝聲尤為敏感。
路明非偏頭,透過窗檐的縫隙瞇眼望去,短短的一瞬,他看到夜色中有一個模糊的身影蹲守在遠處樓頂天臺的邊緣,他也僅僅只能觀察這么一瞬的時間,甚至只能看到對方左肩上一個模糊的圖案,那人就迅速翻身而下,路明非甚至來不及目測他往什么方向逃走。因為在遙遙對視的那么一瞬,漆黑的子彈劃破夜色,在路明非的瞳孔中迅速擴大。
子彈以極其精準的角度劃過窗檐,路明非微微側開頭,子彈擦著他的額發打穿了他旁邊的茶盤,咖啡灑落一地,路明非的視線也被外墻再次攔住。
嘈雜的人聲和驚天動地的吼叫忽然逼近,把暴雨潑打屋檐的聲音都給蓋過,街面上,穿著深藍色制服和深紅色制服的人們拼殺著嘶吼著,無數只腳踏得地面都在震動,更遠處,刺耳的警笛聲劃過夜空。
櫻從正門口歸來,長發被淋濕還在往下滴水,讓所有人注意的是,滴在地板的水里居然夾雜著一抹刺眼的猩紅,櫻的手上還拽著一個男人的身體,一路被他從門口拖入屋內。
“你受傷了”源稚生皺眉。
“手臂被子彈擦傷,已經包扎好了,沒什么大礙。”櫻說,“讓主犯跑掉了,最后只抓到這個人,但有人意識到他跑不掉的時候把他給殺了,一槍斃命。”
櫻把男人扔在地上,致命的槍傷從他的太陽穴一直貫穿整個頭顱。男人的身上穿著灰白的制服,制服的背后繡有青面的佛狗。
“山神會這不是我們的人么”源稚生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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