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冬去春來的季節,陽光下的微風里雜糅著溫柔的涼意與暖意,神社的屋檐上,烏鴉在粗劣地嘶鳴,那天源稚生在舊神社里打著游戲機,窗外的積雪正在融化,粉白色的落櫻像蝴蝶一樣飄落在神社歷史悠長的舷窗邊,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嘈雜,那個如父親般的男人身披羽織快步走入神社的大殿中,后面緊跟著一眾身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和白袍黑冠的神官們。
醫護人員和神官們的中間簇擁著一張鋼鐵骨架的病床,病床上是一個戴著呼吸機的暗紅色頭發的女孩。
女孩的身體發育得很健康,氣息卻虛弱得微不可聞,生機也相當微薄,這個女孩給源稚生的感覺就宛若窗外初春的薄櫻般易逝,但當源稚生的目光落在女孩緋紅色的雙眼上時,四目相對,源稚生又忽然覺得這個女孩的雙眸里似乎藏著一只翱翔天際的紅色飛鳥。
女孩渾身都纏著白色的繃帶,橘政宗告訴他這是女孩血統失控時傷害自己造成的,那個曾經如父親般的男人站在源稚生的身后,雙手搭在他兩側的肩膀上,他告訴源稚生說這是他們搜遍整個日本才好不容易找到的上杉家血裔,,這個女孩是上杉家碩果僅存的后代了,僅此唯一,女孩的名字叫做繪梨衣,上杉繪梨衣以后繪梨衣就將作為上杉家家主生活在家族里,她的血統母庸置疑,所有的家主都沒有對這件事表示異議,稚生你要把她當作你的妹妹一樣對待。
繪梨衣妹妹
自那以后,源稚生就把這兩個詞還有這個女孩的模樣深深地銘刻在自己的腦海里,源稚生有過弟弟,卻從未有過妹妹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源稚生的生命中就多出了一個妹妹。
他憐惜這個女孩悲慘的命運,不禁總會分給她多一點愛護和照顧,源稚生第一次見面看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直勾勾盯著游戲屏幕一眼不眨的模樣,于是當場演示起了街頭霸王里春麗的游戲操作,還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私人手柄送給了她,自那以后,這個叫繪梨衣的小姑娘也由衷愛上了這種街機對抗類型的游戲。
但以往的源稚生和繪梨衣總是聚少離多,源稚生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了執行局高層的骨干執法人,需要他來帶隊出任務的頻率越來越高,而繪梨衣的血統問題似乎也越來越棘手,兩人的相見多數都是源稚生站在無菌倉的外面,隔著厚厚的玻璃幕墻,看著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為繪梨衣忙前忙后,測心率、測血壓、測脈搏最后將一針針乳白色的液體注入女孩的手腕和腳踝里。
源稚生很多次問過橘政宗,那些注入繪梨衣身體中的乳白色的液體究竟是什么,然而每次他卻只能得到一句模棱兩可的答桉“這是藥唯一能救繪梨衣性命的藥。”
源稚生忍不住追問橘政宗這藥是什么成分、從哪弄來的,弄來這種藥他有沒有辦法貢獻一份力量在拯救繪梨衣這件事上,他也真心想盡一份責任。
那時的橘政宗每次被源稚生提問都會回答,稚生的好意繪梨衣心領了,繪梨衣能感受到你的關懷就能好的更快,有的時候愛也是種最好的解藥然后老人往往一言不發,只是摸著源稚生的腦袋露出如慈父般欣慰的笑臉。
“是什么”源稚生忍不住向橘政宗質問道,“繪梨衣注射的藥劑究竟是什么難道說那些藥和豢養的這些死侍有什么關系么”
“那種藥里最主要的一種成分就是還未出生的死侍胎兒的鮮血。”橘政宗深深嘆了口氣,“這是我從赫爾左格博士的日記里獲得的靈感,還未降生的死侍胎兒的鮮血有一種扼制龍化的作用,所以我豢養這些死侍,將它們之中健康的母體獨立拿出來圈養栽培,然后讓強壯的雄性死侍與之交配,繁育出更強大、進化程度更高的死侍胎兒這些胎兒的鮮血對繪梨衣血統惡化的扼制效果會更加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