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繪梨衣血統問題的方法和橘政宗的計劃有關”源稚生的表情看起來相當不可思議,“橘政宗的計劃不是復活神么讓橘政宗的計劃進行到最關鍵的步驟,再掠奪他全部的實驗成果也就是說,繪梨衣的血統問題,要依靠復活神來解決”
源稚生這才逐漸意識到了,為什么路明非拜托楚子航轉告他橘政宗的隱藏身份和真實目的后,又讓楚子航囑咐他務必要在橘政宗的面前收斂好情緒,裝作任何事都不知道的模樣,不要就地處決橘政宗也不要給予他過重的懲罰,一定要讓橘政宗不起疑心地將他原本一切的計劃照常進行下去。
因為橘政宗的一切想法和行動都在路明非的預料之中,包括橘政宗想要復活“神”這個最終的目的,這么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橘政宗,還有另一個期待著“神”復活的人那就是路明非。
只是路明非和橘政宗想要復活“神”所達到的結果不同,橘政宗是覬覦“神”無上的偉力,企圖用這份力量登臨世界的王座,而路明非則是為了繪梨衣,路明非也許是想在橘政宗復活“神”的計劃達成以后,用某種方法也許是竊取“神”的血液,也許是掠奪“神”的力量源稚生也猜測不到路明非會動用什么手段,但路明非目的應該就是為了借“神”的復活這個機會來填補繪梨衣的血統缺陷。
利用復蘇的“神”來拯救一個女孩,這簡直是通天的手筆,不過這么說的話源稚生此前諸多的疑惑也都可以解釋得通了,想要彌補繪梨衣的血統缺陷就只有靠奇跡才能解決,而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是比神明的復活更大的奇跡呢
盡管源稚生相信路明非,也相信路明非囑咐自己不要干擾橘政宗的計劃進程并不是為了得到和橘政宗一樣,企圖靠“神”來征服世界,但“神”的復活不論對于源稚生還是對于蛇歧八家來說都是天大的事。
在關乎于整個家族、乃至整個日本或者說整個世界的生死存亡的問題上,源稚生在復活“神”這件事上還是猶豫了,因為他也憂心路明非的計劃會不會如預料的一帆風順那個年輕過分的男人究竟能不能斗過橘政宗這么卑鄙的狡狐如果真的任由“神”這么棘手的東西復活了,事態最后卻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要怎么辦
源稚生從心底喟嘆路明非這家伙真是個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了這個男人的冰山一角,但到頭來他發現自己還是小覷了對方,哪怕是赫爾左格這樣瘋狂且心思縝密的科學家也比不上路明非這種將整個世界的權柄都視如無物的瘋子。
“昂熱那老混蛋做夢都想要殺死神和想要復活神的家伙,現在正在全日本東奔西跑恨不得翻開日本的每一寸地皮尋找他們。”上杉越喃喃著,表情逐漸變得揶揄起來,“而他的學生明明知道這一切,卻沒有告訴他的校長,甚至還在暗地里庇護想要復活神的家伙,為那家伙的計劃推波助瀾”
“精彩太他娘的精彩了”上杉越忽然大笑著勐拍大腿,“他昂熱也有被蒙在鼓里的一天啊我太期待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昂熱那老混蛋知道了這一切后會露出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
這個老人此刻笑得無比開朗,好像只要想象到他的宿敵昂熱吃癟的畫面就會讓他止不住的開心,而“神”是否會復活、蛇歧八家和日本是否會陷入危機、世界是否會毀滅這些大事則和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也不知道他是對那個叫路明非的年輕人能夠掌控這一切有著十足的信心,還是太過心大。
“這樣真的合適么”源稚生看著上杉越,低聲詢問,“我是說,我們真的不選擇與校長這樣強大的屠龍專家合作,而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路明非身上么”
“稚生,你不了解昂熱。”上杉越輕輕搖頭,“昂熱是個堅定的復仇者,他殺死龍類不是為了繼承龍族的遺產,也不是為了掠奪龍類的力量,他殺死龍類只為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