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長要是知道了這事罵的可都是咱們家”嬸嬸皺著眉頭埋怨路鳴澤,“畢竟你哥哥初中高中一直住在咱們家,而且咱們又正好來日本旅游,人家知道你哥哥在日本做牛郎,不就會埋怨咱們家的家教不好么”
“喂,孩子他媽,你關注的點是不是跑偏了。”叔叔連忙將話題拉回正軌,“現在不是討論人家會不會背后嚼舌根的問題吧,咱們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為什么明非那孩子會跑去當牛郎”
“不是都告訴你了么,鐵定是被那個叫愷撒的同學給帶壞了”嬸嬸義憤填膺地說。
“至于初衷,指不定是來日本以后,那個叫愷撒的混小子帶他們去賭場之類的地方,那種地方什么人都有,然后他們一群孩子又不太懂就在賭場里欠了錢,發現當牛郎傍富婆來錢快,于是幾個小伙子一合計就靠美色掙錢唄。”嬸嬸謹慎地分析,“我可是看過新聞的,日本的牛郎業可是高收入,有的人做這個一年能掙好幾千萬呢”
“所以他們那天走的那么急是因為賭場的人來找他們追債了”叔叔覺得嬸嬸的分析也不無道理,“聽說日本的賭場一般都是黑道的生意,你說是不是黑道把他們的照片投在大樓的廣告屏上,通緝他們呢”
“這么一說就全對上了,想不到我還有當偵探的天賦”嬸嬸驚覺自己發現了盲點。
“不對不對楚子航家里不差錢,他肯定不會為了錢去做這些,我堂哥說那個叫愷撒的家伙家里是做黑手黨的,他也不差錢,而且肯定對賭場的把戲很清楚”路鳴澤擺擺手,“他們做牛郎肯定是為了泡妹子”
“泡妹子”叔叔和嬸嬸看著路鳴澤,同時皺眉。
“是啊,要不是做牛郎,我堂哥怎么可能認識到那種級別的妹子,還有那個愷撒,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路鳴澤的語氣像個怨婦,“都有女朋友了還去做牛郎,他們幾個肯定是因為做牛郎,泡到了不該泡的女孩,得罪了日本一些有錢有勢力的大人物,這才要抓住他們算賬呢”
路鳴澤仍然是兩年前的事耿耿于懷,那時候一個叫諾諾的女孩來家里,看得路鳴澤春心蕩漾兩眼放光,就因為他多看了那個諾諾幾眼,路明非就威脅他說諾諾在意大利當黑手黨的男朋友要啄他的眼睛喂老鷹嚇得路鳴澤失眠了好幾個晚上,就怕聽到窗外突然傳來老鷹叫,那段時間他連貓頭鷹都怕
前幾天在餐廳里又見到了那個叫繪梨衣的女孩,那個女孩的氣質和身材比起兩年前的諾諾也不遑多讓,看得路鳴澤再一次春心蕩漾兩眼放光,但沒成想那種等級的女孩居然給自己的堂哥泡到了,這可把路鳴澤恨得牙癢癢,更氣人的是兩年前那個諾諾的男朋友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個叫做愷撒的家伙意大利人居然真的又高又帥身材挺拔,一看就是身邊簇擁著萬千女孩的公子哥。
人家的妞都是諾諾和繪梨衣這種級別的勁爆女神或者富家女,自己卻只能佳佳這樣的女孩相親,對方還看不上自己,人家坐的車都是蘭博基尼和法拉利這種級別的超級跑車,自己只能坐爸爸租來的老款豐田轎車和家里小排量的寶馬,人家和仕蘭中學最貴氣的公子哥楚子航稱兄道弟,自己在仕蘭中學的狐朋狗友混的還不如自己。
長相、學校、交際圈還有身邊的妞一想到自己什么都比不過堂哥路明非和那個愷撒,路鳴澤的自卑心和嫉妒心簡直井噴式的發作
“鳴澤說的聽起來也有道理。”嬸嬸驚喜地看著路鳴澤,“看來我的兒子遺傳了我優秀的推理基因啊,鳴澤以后也有做偵探的天賦”
“喂喂喂,我說你們話題是不是跑偏了,現在不是在討論明非的安全問題么”叔叔提醒道。
“心理都不健康了,還怎么談得上安全啊”嬸嬸拿出家庭婦女的氣勢來反駁叔叔,然后又自言自語地擔憂起來,“你說明非要是真的在牛郎這一行越陷越深怎么辦啊喬薇妮他們夫婦把孩子托付給我們,現在這孩子變成了這樣,我們怎么對喬薇妮夫婦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