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口罩蒙臉的小個子男人清了清嗓音,他環視屋子里的眾人,把推車的把手拍得“咔咔”響,聲音故作威嚴,“病人呢病人呢還不自覺來我這里集合要等快病死了才知道配合醫生積極治療么”
這個小個子男人看起來還有幾分話嘮,原本就不像醫生的他現在看起來就更不像醫生了,反到像個講悶段子的脫口秀演員。
屋子里的大多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大家都沒反應過來,誰也不知道這個小個子男人究竟是認真提問還是在演情景喜劇。
“那個病人是指我么”唯一躺在病床上的路明非小心翼翼的舉起手,弱弱的說,“那啥,醫生啊,我現在不太能去你那集合,我朋友說我的情況下床都費勁。”
不知道為什么,路明非覺得這個醫生的聲音聽起來也莫名耳熟。
“有你什么事有你什么事”小個子醫生不耐煩地沖路明非嚷嚷,“你身上那吊瓶管不是好好插著在么自己傷多重自己心里沒數么在床上安分點躺著不行啊,還用吊藥的一側舉手,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唄”
神吐槽,熟悉的語氣。
“你,還有你。”小個子男人手指病房里的兩人。“以為我說誰呢病人就是你們兩個你們自己不知道么”
愷撒的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小個子醫生手指的是楚子航和繪梨衣,現在的這間房里,床上的路明非大概算是最好講話的一個,小個子男人懟天懟地的語氣大概也只有路明非受得了,但這個男人偏偏挑中了最不好惹的兩個特別是繪梨衣,愷撒知道這個女孩對待陌生人冷漠決絕的態度,他一邊在心里感嘆無知者真是勇猛,一邊為這位可憐的醫生默默祈禱。
然而愷撒沒注意到的是,坐在折疊椅上的酒德麻衣已經悄然站起了身,靠在墻角一側的零的目光也一直盯著那個小個子醫生,眼底閃過淡金色的光。
“現在的年輕人真不自覺,身患絕癥了都不懂積極治療。”小個子醫生還在喋喋不休,猛翻著白眼,“要不是有人求爺爺告奶奶的讓我治你們,你們以為我稀罕管你們么”
病床上的路明非嘆了口氣,這時候他也猜到這家伙是誰了,路明非看著對方,心說你這家伙是戲精么一定要用這么戲劇化的方式出場么
楚子航微微皺眉,繪梨衣也不知所以的歪了歪腦袋,似乎根本沒聽懂這個陌生的家伙到底在表達什么但繪梨衣的感知能力很敏銳,她能察覺到,這個嘴碎的男人對她和楚子航基本上沒什么惡意。
“凡人,真是一群凡人。”小個子男人此刻更不像醫生了,他扶額感嘆,更像一個中二病晚期的少年,“你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把這樣珍貴的東西用在你們身上委實暴殄天物。”
“想知道這里裝著的是什么嗎”
小個子醫生用手捻起銀色推車上白布的一角,他的目光掃過楚子航和繪梨衣,雖然看不清他口罩下的表情,但任誰都能猜到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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