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臉頰瞬間通紅,想起了剛才自己吃野田壽喂的東西之前,左顧右盼的警惕模樣大概也被路明非和繪梨衣看到了,真羞得恨不得地下裂一條縫鉆進去。
“sakura不要欺負真。”繪梨衣小聲提醒。
“沒有欺負啊,適當的打趣讓情侶害羞可以促進他們之間的感情,我從初中的時候書里看來的。”路明非說,“高中的時候班里有一對雙胞胎叫徐巖巖和徐淼淼,他們開過玩笑的男生女生最后都變成情侶了。”
繪梨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不太懂這些,倒是對野田壽手里的章魚燒比較在意,目光時不時地往擠滿醬汁的章魚燒上瞟幾眼,眼睛里透著很感興趣的光。
“還是熱乎的,三倍的照燒醬料,味道絕對贊”野田壽主動把一盒章魚燒朝繪梨衣遞去。
哪怕繪梨衣的確很想嘗嘗,但她沒有第一時間接過野田壽遞來的章魚燒,而是望向路明非,用眼神詢問路明非自己是否可以這么做。
“吃吧,野田壽和真不僅是我的朋友,也是繪梨衣的朋友。”路明非摸了摸繪梨衣的腦袋,耐心地告訴她,“朋友的好意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對對方造成麻煩,以后這些事繪梨衣可以自己學會判斷,不用先經過我的同意。”
繪梨衣點點頭,大大方方地接過野田壽遞來的章魚燒,大快朵頤了起來,明明繪梨衣的晚飯已經吃的很多了,但現在一口兩個的架勢徹底驚到了野田壽,野田壽也終于明白了路明非剛說的不全是玩笑話,別說真這一輩子也學不來繪梨衣的飯量,就算真向繪梨衣靠攏了,野田壽只怕也根本養不起。
“玩累了么去酒店吧”路明非對眾人建議。
沒有人提出異議,酒店建立在傍山的位置,從山腰的高度可以俯瞰熱海一半的景色,海灘上的篝火還在燃燒,時間還不到十一點,對于過慣了夜生活的現代人這個時間才是狂歡剛剛開始的時刻,啤酒節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蘇恩曦的供應委實很充足,路明非他們站在山上能能看到一箱箱啤酒被越野卡車沿著公路送到海灘上,源源不斷的,如果這些酒真的和蘇恩曦說的一樣是純人工釀造,那成本將會是一個可怕的數字,不過對于張張嘴就把今年煙火大會承包下來的頂級富婆來說,就算今晚熱海的全部游客都喝到不省人事,也遠遠花不到蘇恩曦的九牛一毛。
酒店的大堂并沒有多么富麗堂皇,但顯得考究而有設計,黃花梨軸木的大門看上去古風古韻,通鋪的白玉大理石磚墻很有格調,穿著淺色和服和絲襪的女孩們赤腳站在溫暖的紅杉木地板上,朝著從門口進來的路明非等人緩緩鞠躬。
“お帰りなさいませ”女孩們異口同聲地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歡迎回家”,侍者小跑著來,給沒人都遞上熱水和熱毛巾,全程賠笑,服務周到。
的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與其說這里像是一座酒店,不如說更像是某個富豪的宅邸,每個進入這里的人都是那位富豪的貴客,只要花了錢,就能體會到如家一般溫暖的服務。
野田壽和真接過侍者遞來的水杯,兩人對視一眼,這間酒店并不是他們在網上看到的那一家,那家溫泉酒店廣受好評,但服務絕對做不到這個份上,而且這家酒店裝修的水平絕對甩熱海其他的溫泉酒店不止一個檔次,哪怕以野田壽一竅不通的鑒賞能力都能看出來這間酒店從結構道用料再到服務各方面絕對是下足了心思、花了大價錢,按理說這種消費檔次的酒店更適合出現在東京的港區或者千代田區,而不是熱海這樣一座低消費能力的小鎮子。
“大哥,我們今晚真的住這兒么”野田壽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壓低聲音對路明非問,“這里會不會太貴了”
“放心,錢不是問題,況且我們住這家酒店也沒花錢。”路明非拍了拍野田壽的肩膀,“剛才買下煙火大會那個姐還記得吧這家酒店就是她的,你也看到她多有錢了吧住她酒店一晚上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這點錢她掉路上都不懶得彎腰去撿,因為有這時間她可以賺一百倍的利潤。”
路明非說的并不夸張,因為那是蘇恩曦的原話,蘇恩曦還說過,她的時間很珍貴,要么浪費在賺錢這件事上,要么浪費在看腐劇睡大覺和吃薯片這些事上,做其他的事都是浪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