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為了得到自己未婚妻而針鋒相對、甚至幾乎快要大打出手的兩個英俊男人,路明非心里總感覺怪怪的,但一想到他們當初為了爭奪自己也是這樣水火不容,路明非似乎又能好吧,他還是不能理解,他又沒當過社團的老大,當然不理解和好兄弟爭得頭破血流自己又沒實質性利益的行為意義在哪,如果是為了榮譽、聲望或者勝負欲,這些東西他看的還蠻淡的。
路明非把求助的目光移向一邊,這屋子里還有兩人,路明非希望他們兩個能勸勸愷撒和楚子航,但當路明非瞥到老唐和芬格爾時,卻發現這兩個家伙正抱著薯片和可樂,靠在床上,望著這邊一副看戲的表情。
“兄弟,這倆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他們以前是情敵啊”老唐一邊瞅著愷撒和楚子航,一邊沖芬格爾問,還不忘把堅脆系列的卡樂比薯片往自己的嘴里塞,嚼得“咔嚓咔嚓”響。
“不,是某種比女人更能激起男人勝負欲的東西。”芬格爾故作高深的搖搖頭,“那是一種征服命中注定的宿敵的快感,對于他們這樣的男人來說,男女之情早已經不是影響他們拔刀速度的枷鎖了,他們一個為了自己的榮耀,想名正言順戰勝對方,順便把自己的鑲金雕塑立在奧丁廣場的正中央,另一個則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服輸,如果失敗了恨不得切膚明志的死腦筋。”
“原來如此。”老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無法理解。”
“嗯,正常人都無法理解,兄弟你是正常人。”芬格爾錘了下老唐的肩膀。
這時候,用眼神打架的愷撒和楚子航不約而同地將凌冽的視線投向床上的兩人,老唐和芬格爾縮了縮脖子,叭叭個不停的嘴巴緊緊閉上。
路明非的心里深深嘆了口氣,自己還不夠了解自己這倆“兄弟”么,他居然還企圖讓這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伙勸架這兩個家伙不拱火都算良心發現了,居然對這種人抱有希望,自己真是天真的可以。
“在加入學生會或者獅心會之前,上杉繪梨衣更可能加入新生聯誼會。”楚子航的目光又落在愷撒身上,面無表情地說,“夏彌是新生聯誼會的現任主席。”
“那又怎么樣新生聯誼會又不是獅心會的預備役。”愷撒嗤笑一聲,“到了下半學年,從新生聯誼會加入學生會的學生并不少,夏彌是新生聯誼會的主席沒錯,但她也沒辦法干涉學生自己的意志吧況且上杉繪梨衣會不會加入新生聯誼會都不一定。”
這一輪其實楚子航的說法更站的住,路明非覺得繪梨衣如果真的先去新生聯誼會了,在夏彌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之后進入獅心會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獅心會的成員是精英中的精英,代表卡塞爾學院學生中綜合素質最高的層面。”楚子航淡淡地說,“上杉繪梨衣的加入會把獅心會的素質再拔高一籌。”
“說得好像學生會就沒有精英似的。”愷撒微微皺眉,“別忘了一點,獅心會幾乎沒有幾個女孩,而且會長大人應該很清楚你們獅心會的氛圍吧,你覺得上杉繪梨衣的性格會喜歡那種嚴肅到聚餐都不允許說一句話的氣氛么相比之下,學生會的氛圍就要輕松有趣得多,而且在這里她會認識不少性格性格相投的朋友,我覺得諾諾和上杉繪梨衣就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下意識的提到諾諾,回過神來愷撒的話戛然而止,他沉默了,情緒也變得低沉起來。
注意到愷撒情緒變化的路明非意識到“諾諾”這個名字將氣氛變得敏感了,如果說剛才愷撒和楚子航是意氣之爭,那接下來如果再爭下去可能愷撒在某個時刻會被真的點燃,于是路明非連忙插話進去打斷針鋒相對的兩人。
“現在討論這些也沒有意義嘛,繪梨衣都還沒有入學啊。”路明非咳嗽兩聲,“而且你們在別人的婚禮前夕當著準新郎的面公然搶人家的未婚妻,真的大丈夫么”
“不論是學生會還是獅心會,開學后我都會帶繪梨衣去逛逛的,咱們都是自家人,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肯定不會偏頗誰,愿意加入學生會還是加入獅心會肯定全憑繪梨衣自己做主。”路明非看著愷撒和楚子航,“不近人情”說,“當然,我丑話也說在前面,如果到時候繪梨衣哪個都不想去,你們也別仗著和我關系好就好朋友綁架我,不然咱這兄弟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