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手里的鐵劍狠狠上撩,巨大的力量把路明非掀飛出去,路明非的胸前裂開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不要錢似的拋灑,他落在一堆亂石里,落地的前一刻肋骨、胸骨和下頜骨都嚴重變形了。
奧丁也跌跌撞撞的后退,他巨大的身子倒下,砸塌了一棟建筑的一樓,他被破爛的甲胄包裹的手捂著腹部的傷口,顯然路明非的一擊也給他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巨量的鮮血從銀色的面具下滲出,腹部的裹尸布也被染成血紅一片。
路明非的黃金瞳和奧丁的黃金瞳同時黯淡下去,像暴雨中殘存即將熄滅的燭火。
全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建筑燃燒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音,還有無休無止的雨聲。
兩人像是死了,但酒德麻衣和芬格爾知道絕不可能,這兩個怪物這樣的搏斗已經持續了好一陣,好幾次他們都像是死了,但又奇跡般的活了過來,他們都擁有無比強大的血統,血統給予他們超乎常理的頑強生命力。
漸漸的,天地間響起了巨大的喘息聲,難以想象什么樣的生物能爆發出這么劇烈的呼吸,除非他的肺比鯨魚還要大十倍……兩個呼吸聲交錯響起,頻率一陣蓋過一陣,仿佛要把全世界所有的空氣都吸進心肺里。
緊接著就是巨大的心跳聲,就像兩個沉重而緩慢的鼓點,漸漸地變得急促、響亮與高亢,像是遼闊的戰場上掠過了千軍萬馬。
路明非和奧丁同時睜開了雙眼,黃金瞳中烈火熊熊燃燒,他們咆哮,他們嘶吼,刀光和劍影交錯,像是兩個彼此仇視了幾千年的敵人,拼盡一切,為了某些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你了解路明非么?”高樓上,看著這一幕的芬格爾,忽然開口,對酒德麻衣問。
酒德麻衣愣了愣,她微微皺眉:“你是想問路明非是龍王還是什么東西?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也沒辦法給你答案,老板也許知道,但他沒和我說過,恐怕路明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東西。”
“不,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么,路明非他其實還是個孩子。”芬格爾的語氣忽然深沉下來。
“孩子?”酒德麻衣有些神經質的瞥了眼芬格爾。
她委實不太理解,現在的路明非和孩子這個詞有什么關系,不說路明非都已經結婚了,經歷了五年的磨礪,他的性格已經比同齡人沉穩太多,內心也更加成熟強大。
“一個寢室住了這么久,我了解他,哪怕他藏的足夠深,但也不是完全看不透。”芬格爾輕聲說,“他這么拼命,其實因為他害怕孤獨,他體驗過那種滋味,所以共情楚子航,不想讓楚子航孤獨,也不想讓楚子航送死,那樣他的朋友就又少一個,他很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把感情看的這么重要,這個世界上最怕孤獨的不就是死小孩么?你對他好,他恨不得把他的一切都送給你。”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怕孤獨吧。”酒德麻衣提出了不一樣的意見,“只是有的人深,有的人淺。”
“也許吧。”芬格爾不置可否地說,他話鋒一轉,“其實我說這么多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男人還真是貪得無厭。”酒德麻衣嘆了口氣,“我大概猜到你要說什么,所以你不用開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