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答案已經了然,但她還是接著追問:“還什么?”
“沒人注意到他,也沒人真的打到他,場地本來才開始施工不久,或許磕碰來得太快,搶救不及時,死人了。”
他緩口氣:“工人工資沒發,證據不足,法律程序又沒法走,周轉停滯,如果公司再賺不回底金,只能讓其收購······”
“如果你是來跟我講這些故事,那你可以走了,誰都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與自己無關痛癢的是非上頭。”
李禾往里收凳子準備走,再被他叫住,此時此刻,再無任何自尊可以支撐他繼續,但他還是在分秒內她的耐心就快殆盡之即開口了:“小禾!”
李明猶豫著:“爸真的很需要錢。”
······
茗訊找到胡姨病房,傅秦淮正說著玩笑,逗起身邊人笑作一團。
敲門聲規矩地響了三聲。
“你怎么來了?”
“明天第一次例會,就在公司主樓開,你總不能不去吧?”
茗訊笑著同其他人打招呼,鳳平仔細端詳起她,暗贊活在大都市的風姿女人味道果然很不一般。
“叫過笙替我去,多充個位置。”
“不行,那邊必須要創辦人領頭會面。”
傅秦淮不耐煩地嘖聲,思索起借口。
“這是?”她看著鳳平。
“我是苗苗外婆,小姑娘生的好看咧。”
“謝謝婆婆。”
不久前還談笑風生的傅秦淮這時倒像吃了啞巴藥樣不說話了,陪在一旁的小路嗅出點端倪:“這幾天李主任不在,醫院里好多來找主任看病的,亂得很,忙都忙不過來,說給其他醫生先瞧著都不干呢。”
傅秦淮笑出梨渦也說:“那肯定的。”
茗訊賠笑,咬唇不語,周遭氣氛尷尬,幸虧胡姨喊得及時:
“苗苗回來了!”
門口的人面頰蒼白,烏青的唇勉強掛絲笑意,眼里晶瑩剔透,李禾斜倚住門框,瑟人的眸子全裝著傅秦淮。
不知情的人說她剛從鬼門關里走了趟也不可置否。
暖人的肩總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不管合不合時宜,熟悉的溫熱趕走鼻尖的酸楚,她摸進他外套里攬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