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著盤子推開門時,下意識的看向桌上盤子里的三明治。發現上面的那頁吐司消失不見后,略微詫異的皺了皺眉。
他走近,神情自若的四下尋找著什么。來回看了幾眼,發現小奶貓已經離開后,隨手將端著的盤子放下,坐在了桌子旁。
顧冷雙手交叉,輕拖著下頜,直勾勾的注視著盤中的三明治,以及另外一個盤子中他特地煎熟了的那塊雞胸肉,眉目稍稍有些黯然。
…
蘇墻恢復人身后,一邊吃著順來的那片吐司,一邊在商業街周圍尋找共享單車。
沒辦法,她現在是真的窮到連打車錢都沒有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餓到偷那個狗男人的早餐吃。
蘇墻想著,用鼻尖輕輕嗅了嗅手里的那片吐司。然后皺著眉,有些嫌棄的拿遠了些。
“好臭。”她發牢騷般的嘟囔了一句,然后認命般的繼續啃了起來。
沒辦法,她也不想吃,誰讓肚子一直抗議呢?
…
街道旁,女人朱唇輕叼著那塊咬了兩口的吐司片,毫不在乎周圍路人驚訝又厭惡的目光還有嘲笑的議論聲,拿著手機掃描共享單車的二維碼。
發現需要支付二十塊錢押金時,她隱隱肉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銀行卡余額。
呵呵,好像連老天都在和她作對。不多不少,還有十九塊九。
她現在,連一毛錢都多拿不出來。
…
公交車站牌前,蘇墻和一群大媽擠著上了車。
她剛坐下,肚子就又叫了起來。看著手里那塊已經咬了一半的吐司,蘇墻強忍著嫌棄,又咬了一口。
味同嚼蠟的咽下后,她認認真真的盯著那片吐司,打算再咬一口墊吧墊吧。
結果,緊隨其后上來的一個染著綠毛的小伙子,故意往她面前一撞,把她手里吃剩的半截吐司片撞到了地上。
小伙子站到她旁邊,露出一口黃牙,痞里痞氣的吹了個口哨。
蘇墻忍住怒氣,有些憤懣不舍的將目光從地上的那片吐司上收回,抬起頭目光冰冷的看向男人。
綠頭發的小伙子對上她那駭人的目光,愣了兩秒。隨后認出她,直接哈哈大笑起來。他扶著扶手,笑得直不起腰:“哎呦,我當誰呢。大明星也坐公交車呀?不對不對,說你是明星都抬舉你了,你這種娛樂圈的敗類,怎么還沒被除名啊?”
全車的人立馬被吸引了注意,紛紛保持安靜。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機錄像。
見慣了狗咬人時狗看戲的場面,蘇墻縱然生氣,但是也不屑和一群狗計較。她調整了下坐姿,斜靠在公交車座上,順勢疊起了美腿。
“公交車是你家的,還是娛樂圈是你家的?”女人微微一笑,抬眸質問,模樣禮貌,可是目光卻冰冷的蝕骨。
綠毛男人有些慫的躲開她的目光,語氣有些發虛:“什么你家我家的,你不會神經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