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劍拔弩張,我們兩邊雖然還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敵人,沒必要鬧得這么僵。李公子,你的要求我可以同意,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答應。”
“王姑娘但說無妨。”李憐詞似乎總能非常快的調節好自己的情緒。
“給你做賬房,或者是侍衛都沒問題。錢不錢的,我們丐幫也不講這個,權當是我還你們李家往日的人情了,這事是我的錯,我認。先前沒有表明身份也是我的茍且之心在作祟,在這里我先給你賠個不是。”
“但是能不能別把我再安排到你二弟的身邊了,還有,也別再讓他叫我神仙妹妹了,我真的受不了這個。我當年要不是被他纏得沒辦法,也不會總想著跑。”
如此說著,王戊的身子又打了個哆嗦。
似乎是又想起了那個喜歡拉著她的手,用撒嬌的語氣叫她神仙妹妹的小男孩。
嘶,往事當真是不堪回首啊……
“這……王姑娘當年就是因為這事才跑的?”
聽著這個理由,即使是始終保持著鎮定的李憐詞也愣了一下。
而寧缺兒,此時則是不屑地露出了一絲譏笑,頗有優越感地說道。
“阿戊不喜歡別人當她是小姑娘,她和我一樣都是野孩子,大手大腳慣了。”
“原來如此。”
出神地點了點頭。
李憐詞隨即,便又不知為何地笑著答應道。
“如此我會把王姑娘安排得離我弟弟遠一些的。”
憐英啊,雖然你沒看到,但是這下你可不能怪大哥搶你的人了。
畢竟人家是自己嫌棄你的,你還是好好反思一下你的言行舉止吧。
……
不暢快的話題聊完了,之后房間里的氣氛就變得輕松了不少,三人明面上的年紀終歸相差不大,也不至于無話可說。
等到李憐詞告辭歸去的時候,王戊和寧缺兒也離開了汾江樓。
與此同時,鄱陽城的另一處角落里。
聽龍衛的五爪,正渾身是傷地躺在一張臟亂的床鋪上。
袖子被扯了個稀爛,兩條手臂暴露在外,上面布滿了形狀可怖的傷口,甚至還有刺出皮肉的斷骨碎片。
著實難以想象他之前到底都經歷了什么。
五爪的身邊,一個同樣穿著黑色甲衣的人影正在準備著草藥。
他的臉上也有一張聽龍衛的面具。
很顯然,此人就是之前在王戊手下就走了五爪的人。
他救五爪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明白自己沒法同時對付寧缺兒和王戊。
所以他需要一個足夠聽話的幫手。
五爪就是這個幫手。
如今,行動失敗的五爪已經被他抓住了數個把柄,隨便一個都能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因此,他毫不擔心五爪會反噬。
只要使用得當,這人還能在聽龍衛里幫他做許多事情。
“呃。”這時,床榻上傳來了一聲悶哼。
“你醒了,五爪。”聽著五爪的聲音,帶著鐵面的黑衣人轉過了身來笑道。
“還是說,你更喜歡我叫你苦雨,江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