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嚴捋了捋胡須,他們是閨女,可不能那么主動。恭王爺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帶了趙山良過來了。
“國公啊,兩家孩子要好,天天一起玩,這么繞來繞去的費腳程,不如咱們兩家中間打個門”
陳勇嚴翹著胡子。
“我倒是沒什么不愿意的,就是我家孩子多,怕擾了王爺的清靜。”
“沒事沒事,我就喜歡孩子多熱鬧,跟孩子一塊兒最舒心了,尤其是惜惜,懂事還乖巧”
陳勇嚴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歡聽人夸他閨女。
“要不然王爺認個干孫女”
“那不成,不成不成”
恭王笑的老狐貍一樣,至于為什么不成,陳勇嚴和他都清楚。
兩家達成一致,門半天就就建好了,恭王府那邊在棗樹林的后面那里,護國公府在花園的一條小路盡頭,極不明顯,不專心看不出來。
實在也不必對外宣稱,所以外人都不知道兩家已經通了門。
重陽節這天,趙山良早早的備好了水囊,吃食,還折了菊花,他們兩個還小,家人不可能讓他們倆單獨去爬山,不安全,所以陳穩帶著兩個小的去了。
陳惜把菊花別在趙山良和陳穩耳朵邊,覺得很滑稽,自己死活不肯帶。
陳穩捉住她,讓趙山良給她別,趙山良體貼的插在她的頭發上,比耳朵上好看多了。
扳回一局,陳惜給陳穩幼稚地吐吐舌頭。
這一世,有三個哥哥,有疼她入骨的爹娘,有健康的身體,童年至此過的順風順水,人在寵愛中是會變幼稚的。
走到一片被圍起來的樹林,趙山良駐足,看了好一會兒。
“看什么呢這里怎么被圍起來了,有野獸嗎”
陳穩拉了拉她,趙山良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搖搖頭。
“我沒事,說了無妨,我父母是在這里出事的,出事后順王把野獸都捕殺了,林子也圍了起來。”
聽人說,捕獵野獸就花了很久,封山了兩個月。
“啊”
陳惜有些歉意的看著趙山良。
趙山良卻反倒安慰她“他們出事的時候我太小了,所以根本不記得他們,也沒什么傷心,只是看到有些感嘆。”
其實是記得一些零碎的畫面的只是如今不可說。
陳惜默默拉住他的手,怎么會不傷心呢不傷心怎么會三年不開口說話
“開始爬山吧。”
陳惜摩拳擦掌,但沒過多久
“大哥我們休息一下吧”
實在是撐不住了,沒想到會這么累。
趙山良把水囊打開給她,又拿點心,陳惜擺擺手。
“吃不下,喝水就行。”
喝完水又爬了一刻鐘怎么又覺得自己頂不住了,身體素質有點差,看趙山良只有一點臉紅,氣息平靜。
歇息的空陳惜跟陳穩商量“大哥,要不然我也學點武功你看我爬山都不成。”
“想學但是沒問題,關鍵是學武很苦啊,你能堅持”
陳穩也爬的累,但他卻絲毫不動學武的念頭,作為護國公府的嫡長子,很多人都以為他會子承父業,但偏偏,他從小對武功一點興趣都沒有,只喜歡看書讀書。
“我來教她。”
趙山良給陳惜擦了汗,把點心給她。
“吃點,有力氣才能爬山。”
雖然還是吃不下,陳惜也勉強吃了兩個,太消耗體力了。
“誒,前面有個寺廟啊”
陳惜突然發現,在嶙峋的山間小路綿延處,一座廟宇的屋檐忽隱忽現,廟宇周邊都是高大的銀杏樹,越發襯得廟宇高深莫測。
她搖著陳穩的手。
“大哥,我們去看一看。”
趙山良也看到了,覺得奇怪,每年祖父都會在父母的祭日帶他過來一趟,卻從沒聽說這座山有個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