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粟明月沒有多說,因為今天他只是個陪客。
而且從干涉別人的命理,自己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為米崇俢卜卦,指點他到這里來,已經算是泄露玄機,仁至義盡了,具體的還要他自己去把握。
現在人已經到了,他要是再出言指點,怕是要災劫臨頭。
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去做,只能輕輕搖頭,輕嘆一聲可惜。
巫俊見到米崇俢這樣子,不由眉頭微皺,他這算是默認必須要給他檢查一下,他才會過來了吧?
真是把自己當總統了。
既然這樣,那他就在那兒看風景吧,最好是他一生氣回頭就走,那他才省事了。
曹銘一看這邊僵著了,立即三步并做一步,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怎么回事?這么久還沒弄好,米老先生都在那兒等著了!”
魏勛無奈地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曹銘的眉頭就皺成了王字,他兩步來到巫俊面前,面色不悅地說道:“我說你這個小先生,怎么這樣不講道理呢?你要米老先生親自來,現在他紆尊降貴來了,結果你又不配合安全檢查,你這不是為難人嗎?”
巫俊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這家伙嘴巴倒是挺溜的,瞬間就把帽子扣到他頭上來了。
“你趕快讓他掃一下,做個樣子嘛,”曹銘見他還是不動,真的有點急了,“算我求你好不好?我們不能讓米老先生多等啊!”
巫俊正想趕人,一輛嶄新的電瓶車就騎進大門。
是鄒海來了,這家伙什么時候也買了個電瓶車?
不過還沒接近米崇俢三十米,他就被人攔了下來,例行檢查。
“米伯父,您怎么到這里來了?”
米崇俢瞇著眼睛,看了鄒海好幾眼,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鄒海世侄,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是來大師家里喝茶的。”
“你也認識這個大師?”
“認識,”鄒海笑著回到,“我是這里的常客了。”
“正好,你可以幫我引見一下。”
米崇俢總算找到個臺階,示意護理人員,將他和鄒海一起推到草廬前。
其他人見狀,自然不會再要去檢查一下巫俊,立即退了出去。
在鄒海的介紹下,米崇俢露出一副久仰大名的模樣:“巫先生青年才俊,果真是人中之龍啊!”
這表情,嘖嘖!
要不是剛才他故意在那兒看了一會兒風景,巫俊都差點以為他是真心的。
既然兩邊都是熟人,鄒海便問道:“米伯父,不知道您老人家來找大師,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米崇俢道:“其實也沒什么,我聽說巫大師精通歧黃之術,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身體不怎么好了,所以特意來請大師把把關,看看我還能活幾天。”
鄒海看了巫俊一眼,見他面帶微笑,心里就會意了。
大師這是不高興啊!
于是他笑著說道:“伯父說笑了,您身體這么健朗,定然是長命百歲,不過……這次您怕是聽人誤傳了。”
米崇俢微微一愣,看了看鄒海,又看了看巫俊,問:“這話怎講?”
“我們大師是算命先生,對歧黃之術不是太了解。”
米崇俢有點愣了,難道是情報有誤?
不太可能啊,這可是李志打聽來的,他的話向來不會有錯。
難道是剛才幾個保鏢要對他做安全檢查,惹他不高興了?
這人怎么這么小氣?
就算是他邀請粟明月到他家里,也是要接受一下檢查的。
剛才要不是鄒海來了,他肯定不會踏進這個草廬。
這是原則問題。
于是他看向了粟明月,希望他能給點提示。
但粟明月此時眼觀鼻鼻觀心,坐在那里像木頭人一樣,這是打算當一個徹底的旁觀者了。
米崇俢終究是老江湖,心里不悅,絲毫都沒有流露出來,而是堆起一臉皺紋:“小先生,剛才我那幾個不成器的保鏢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您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