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能容下四匹馬同時馳騁,但這局是葉云朗和蕭鈞單挑,其他人即便技癢,也要暫時隱忍。
裁判官一聲令下,葉云朗和蕭鈞的坐騎同時竄出去,兩人不分先后、齊頭并進,帶起一陣煙塵。
蕭鈞狠狠抽打馬屁股,而葉云朗卻泰然自若,這令蕭鈞危機感爆棚,驅趕坐騎往前猛沖。
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被千依看在眼里:“這么跑下去,蕭鈞跑不到終點,馬就該被他打毛了。要是蕭鈞的坐騎發狂把他甩在地上,以蕭鈞的脾氣一定會弄死它。而這匹馬很有靈氣,這么死了怪可惜的。”
系統:“你本就打算讓蕭鈞在這個環節吃苦頭。現在蕭鈞的坐騎代勞,你有什么不滿意的?”
千依沒搭理系統,而是掐了個訣。
下一個呼吸,一根碗口粗的樹干橫在路中央。樹干距離地面足足有一尺高,想上山必須越過樹干。
葉云朗戰斗經驗豐富,這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他夾緊馬肚子,坐騎就揚起蹄子跳過樹干。
蕭鈞如法炮制,不巧的是,他坐騎的后蹄子踢到樹干。
剎那間,蕭鈞的坐騎失去平衡,馬頭一頭扎向地面。
變故突如其來,蕭鈞沒有一點點防備,眼看他就要臉著地。
他第一反應是甩開馬鐙和韁繩,可等他想飛身跳開,坐騎已經側著身歪倒在地。
砰!
煙塵四起,蕭鈞的腿被馬肚子壓住,他坐起來想把腿抽出來。可坐騎太重,他根本推不動。
蕭鈞氣的踹了坐騎幾腳,而坐騎也沒什么反應,似乎摔的不輕。
四下無人,只有一人一馬,蕭鈞躺在地上,煩躁的想殺人。
一盞茶過后,蕭鈞聽到馬蹄聲越來越近,毫無疑問的,葉云朗回來了。
抬頭見葉云朗腰間別著紅花腰牌,這是跑馬得勝的標志。
紅艷艷的色澤深深刺痛了蕭鈞,他煩躁的閉了閉眼。
“撫遠侯,不是我說你,剛剛你抽馬抽的太狠,不然以你坐騎的腳力能跟我跑個平手。”葉云朗揶揄著說完,他稍一使勁兒,蕭鈞的坐騎就側過身跪在地上。
腿上的重壓一消失,刺骨的劇痛席卷而來,蕭鈞疼的直冒冷汗。
可他不能在葉云朗面前太丟人,他強忍著劇痛坐在馬背上。
葉云朗見他坐穩,便松開韁繩。
見蕭鈞的坐騎站起來,而蕭鈞穩穩坐在馬上,葉云朗就跑馬下山,轉眼間就沒了蹤影。
葉云朗帶著紅花腰牌回到起點,眾人沒見到蕭鈞,就知道撫遠侯又輸了。
不過,蕭鈞的對手是葉云朗,他敢跟武將對戰,已經很有膽識了。
看到蕭鈞灰頭土臉的回來,他戶部的同僚紛紛迎上去,聽說他摔傷了腿,立刻引著他去看大夫。
追隨過蕭鈞父親的將領愁的直嘆氣。
“都說虎父無犬子,老撫遠侯文武雙全,而蕭鈞文不行、武也差強人意。”陳湛是老撫遠侯一手提拔的將領,是現任大楚水師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