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天公撒白鹽,化作玉寒漿。
偶見鳥尸首,凍冰鎖望江。
拉尼娜現象持續著,反復糾纏,冷凍一撥接一撥,這種詭異的進擊,弄得一貫只重視防旱澇的南方猝不及防。前幾撥被弄得苦不堪言的群眾,不論是生活必須,還是焦脆的身心,都受到了嚴峻的考驗!
城鎮的水管凍裂,造成短暫的大面積水荒;鄉村的食品供給告急,醫療短缺……這一切的一切,折磨著每一個人的心。
同一塊天空下,花山寨又怎能避免?
然而,為了對刁小貴那“一諾千鈞”的承諾,三莫石嘎不得不忍別寨子,和兒子莫達克,狗兒嘎達,告別了刁小貴和妻子阿朵后,便沖進了林海雪地里。
鵝毛大雪飄飄灑灑下個不不停,昨天的車轍人的腳印了無痕跡。三莫石嘎是方圓百里有名的“鉆山豹”,哪座山的走勢高低,路徑長短,哪里有條小道通向何村何地都了如指掌。
在國家禁獵以前,為獵狐獲一個獐子或野兔,一夜來回穿梭林中兩百來里,這不僅是速度,更是耐力。國家禁獵后,跑過幾年小百貨生意。背著百十斤貨物,翻山越嶺,每日來回也在百里,既方便了群眾,又獲得了比“土里找食”豐厚得多的回報。
他成了花家寨第一個萬元戶,戴上了大紅花,成了致富帶頭人,當上了花家領頭人。……
眼下,他帶著兒子和狗,踏上了一條足足省了一半路程的捷徑—鬼見愁山道。對于尋常人,莫說是雪天,就是晴天也不敢涉足。
三莫石嘎不是尋常人,藝高膽大地選擇了這條崎嶇之路。
虎父無犬子,莫達克的能耐稍不及阿爹,但也是百里挑一的雄鷹級別的少年英雄。
狗兒嘎達,據說是母狗與公狼的后代,有著狗類的親和,也有野狼的雄猛剛烈。
才出寨子,二人一狗與其說是跑步前行,不如說是急奔而前。
所幸林深處雪層較薄,不用多久,便到了險峻處。子父一根麻繩連著腰桿,各有一把除雪鍬,有時當拐杖用,有時做清障工具。
盡管大雪肆虐,路徑面目全非,可影響不了三莫石嘎父子對路徑的判斷,況且還有嗅覺超靈的嘎達。
不料,是誰挖山藥落下一個大坑,失德地未回填土,枝葉覆蓋其上,上面的雪成了障眼法。
三莫石嘎一腳踩空,整個身子向箐底急滑下去!
莫達克不由自主的被扯動著隨之下滑!
“阿爸!橫鍬!……”
莫達克說著,自己斜移橫鍬,下滑速度減緩。
“鐺”的一聲,鍬身掛在兩樹干上,莫達克雙手頓覺被撕裂般疼痛。
忽地,腰上繩子完全失去牽引力。莫達克頓時面如土色。
只有兩種可能,不是三莫石嘎止住身體,就是已脫離繩子摔下懸崖!
莫達克到崖邊,哪有阿爸身影?看手中繩子,是刀切割斷面。
顯然是丟己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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