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更茫然了。
羅睺卻不曾再勸他。
畢竟這他的道。
好在吳天并不是一個喜歡跟自己過不去的人。
就像羅睺說的那樣,既然都做出了決定,還糾結個屁。
吳天吐出一口濁氣,算了,反正這風之道也是他湊巧趕上了。
對風,他也沒有什么執念。
吳天腳步一頓,他似乎抓到了重點。
執念?
不管是愛,還是恨,都是一種放不下的情感,不管是愛欲癡狂,還是恨欲成魔,都是一種不能失去的極端情緒表現。
雖然他沒經歷過,但不代表他不能理解呀。
而他對風,恰恰是缺少了這種情感,談不上討厭,但也談不上喜歡,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便是無感。
如果選擇了風之大道,他又能走多遠?他又有信心走多遠?
他回答不上來,因為他根本就沒想過。
吳天抹了一把額頭,他忽然開心了起來:
“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羅睺難得好奇。
“我知道我沒錯!”
羅睺沉默,他也知道了,他知道他就不該問。
吳天歡脫了起來。
“大哥,你修的是魔道對吧?”
“嗯。”
“那大哥喜歡魔道嗎?”
“喜歡?”
這個詞羅睺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些不明其理。
吳天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道:“就是大哥覺得還有其它道能比得上魔道,能代替魔道的嗎?”
“哼!”羅睺冷哼一聲,情緒明顯不悅。
吳天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這是作死的節奏。
“那個大哥,還有多遠?”
這是強扭話題。
羅睺沒理他。
吳天討了個沒趣,依舊談話的興致不減。
“大哥,我覺得我現在的體魄已經很強了,不知離不死之身還有多遠?”
羅睺腳步不停,直接無視。
“大哥,你給我煉制的這件落羽法袍防御如何?”
“閉嘴!”
羅睺兇狠轉頭。
吳天立即閉嘴。
接下來一路,羅睺耳根終于清靜了。
但也太靜。
羅睺不回頭也知道吳天還乖乖跟在他身后。
但就是不曾再開口講話。
一直這樣靜靜的走了很久。
羅睺的聲音忽然響起:“可擋下我一擊。”
他說的是法袍的防御。
半天沒等到身后人回話。
羅睺回頭。
吳天真摩挲著身上的法袍傻笑,但就是沒有聲音。
“說話。”
吳天卻搖了搖頭,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能說話。
羅睺挑眉,直到很久之后,吳天吐出一口氣道:“我禁言了。”
“禁言?”
吳天嘿嘿笑道:“在我控制不住想講話時,給自己加個禁言術,就沒法開口了。”
這次輪到羅睺驚訝了,他沒想到還有人會弄出這種術法,這何止是偏門,簡直是偏門中的偏門。
“為何要弄出這種術法?”
吳天興高采烈的把他開創禁言術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羅睺再次沉默了,他就不該問。
為了晚上睡覺不說夢話,多么偉大的目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