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皇帝陛下成二傻子了老張真敢說啊。
張玟狠狠搓著綠油油的鬼骨手串,不屑的撇撇嘴。反正誰信誰就是二傻子管他是皇帝老兒還是村口大膀漢呢。
金喜春斜眼瞅了瞅躺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的清凈道人,壓低聲音,對張玟說“陛下信了他的邪。您看這事兒怎么辦吶”
張玟唇角墜了墜。能怎么辦涼拌唄。
現而今他還不能運用法術,神機司唯二能上劍的都不在京城。萬一清凈道人做法弄出岔子,他擔責倒是其次,陛下若然深究起來,他們幾個不能上劍的事兒就得穿幫。
唉,要是陸五姑娘沒傷著元陽就好了。張玟狠狠睨了眼清凈道人。都怪他。要不是他突然冒出來給陸五姑娘添堵,陸五姑娘就不會傷上加傷再加傷。
金喜春從張玟憤憤的眼神中看出他對清凈道人的憎惡。可能不能先把正事兒干了
“那個張神機使陛下還等著呢。”
張玟略一頷首,把金喜春帶到門邊,聲音壓得極低,“勞煩您去請郭神機使來一趟。”抬起下頜指了指清凈道人,“若是他不老實,我們倆聯手可保萬無一失。”
去公主府都這么晚了。驚動公主殿下不大好吧。金喜春面露難色。張玟繼續說道“我跟老郭搭伴兒捉妖捉慣了。跟別的神機使不太默契。畢竟是在您腦袋上做法,您也不想出任何差錯不是”
對啊張神機使說的沒錯金喜春搓搓下巴,轉轉眼珠兒,“干脆把陸五姑娘一塊請來算了。橫豎都這個時辰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會兒。”有陸五姑娘這面金字招牌墊底,公主殿下定會多給幾分薄面。
“陸五姑娘不是虛著呢嗎”張玟覺得金喜春這個想法不賴,就是人家陸五姑娘不一定能來,“子時正是補充元陽的大好時機。您去請是不是耽誤陸姑娘補元陽”
“子時都過了。”金喜春揉揉泛起血絲的眼睛,“再說會兒話天都亮了。”
張玟點點頭,“成,那就趕緊打發人去吧。別讓陛下等急了。”
金喜春答應一聲,親自向元和帝回稟要將郭銘和陸珍都請來的事。元和帝面沉似水。本打算悄沒聲把事兒辦了,沒想到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這下好了,不光神機司,就連公主府也得了信兒。還有陸家。
不過金喜春的顧慮并非沒有道理。術士的事兒只有術士能整明白。沒個懂行的在邊上看著,誰知道那老道會不會耍花招。
熬到這會兒,元和帝心里的那份急切淡薄許多,而且他著實困乏,簡單交代幾句便去寢殿歇息。
他睡了,其余的人得動起來。
被捆成粽子一樣的清凈道人迷迷糊糊的打了個盹兒。耳邊響起細碎的說話聲,他才強撐著張開眼睛。
“他就是個妖道,誰信他的話誰是二傻子”陸珍小臉煞白,嶄新的大毛衣裳一看就是剛剛做得的。
張玟唇角彎彎朝金喜春笑了笑。瞧瞧,陸五姑娘跟他想到一塊去了。
金喜春苦不堪言。究其源頭,這事兒還得怨他。誰讓他好好的說什么“再活七八十年”呢。他說過的話那么多,偏就這句陛下聽入心了。
陸珍眉頭深鎖,嫌惡的瞥了眼清凈道人,“不就是黑發重生嗎誰不會似的。”扭臉去看郭銘,“您當著他的面練吧練吧。”
郭銘連連擺手,“您就別難為我了。他用的是陰魂不散黑發重續法。最是陰損。這玩意兒我還真來不了。”
金喜春心有余悸的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的問道“那對人有什么妨害沒有”
“妨害大了。”陸珍忙里偷閑丟給郭銘一個贊許的眼神,“頭發倒是能長出挺多,可是可是”沒有說出口的話盡數化作一聲長長嘆息,“我年紀小,懂的少,反正您明白的吧”
明白什么呀金喜春滿頭霧水看向張玟。張玟嘖了聲,怨怪郭銘,“老郭,你歲數最大,你說”
老張不識數吧他哪是最大的郭銘不想跟他拌嘴,把金喜春拽到邊上,附在他耳邊,道“長出頭發之后,就會熱衷于房事。一般人倒還好說。但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