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描繡樣嗎下苦功練唄。誰還沒長手了
金喜春略加思量,把蠶豆放進嘴里用力咀嚼的同時豎起大拇指,含混不清的贊道“好豆兒好豆兒”
陸珍眉眼含笑,“您吃著好,回頭再給您送十斤八斤的吃著玩。”
他就是客套客套。再來十斤八斤,下輩子也得跟張郭兩位神機使擰成一股繩兒。這份牽絆,他承受不住。金喜春趕忙擺手,“您不用惦記我這邊,我在宮里什么都有,不缺豆兒吃。”
陸珍頷首,“成,您想吃了,盡管言語。豆兒管夠。”
行吧,他再繼續客套客套。客套完了趕緊辦正事兒。金喜春連連點頭稱是。
陸珍眉宇間浮露出疲憊,重新坐下,雙手緊緊攏住手爐,面帶歉疚的對金喜春道“才說兩句話,肺管子就涼的受不了。我得先暖暖,你們商量你們的。”
張玟、郭銘、金喜春面面相覷。合著陸五姑娘是把他們仨擰一塊兒了
三人齊齊看向陸珍。
陸珍以近乎虔敬的神態捧著手爐,好像暖手暖肺管子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察覺到三人投來的視線,陸珍露出禮貌的笑容,“我在這兒不礙事吧要不我走”
這是活祖宗喲對待祖宗除了供著沒別的辦法。金喜春笑嘻嘻的走到陸珍身側,“手爐里的碳夠嗎我命人給您續兩塊”
“暖肺管子夠用。”陸珍笑容甜美,“多謝您。您真是周全人兒,體貼人兒。”
張玟和郭銘也都湊過來,“天就快亮了。”
“得趕緊拿個章程。”
金喜春捏著袖子印印額角,滿臉堆笑,“我從您手上接的豆兒。您不能不管我呀。”
“沒說不管。”陸珍正正顏色,“我暖肺管子呢不是再者說了,您三位足智多謀。區區一個妖道,根本不足為懼。”
金喜春訕訕不語。陸五姑娘是在裝傻吧清凈道人當然不足為懼,真正令人懼怕的是皇帝陛下的雷霆之怒,以及清凈道人挖空心思引起皇帝陛下注意的原由。
張玟和郭銘對視一眼,輕聲道“您若是有現成的主意,不如說出來我們參詳參詳。等陛下醒了,金寺人就該過去回話了。錯失時機就不好了嘛。”
金喜春默默點頭。術士的事兒他鬧不懂。雖說他們四個擰成一股繩兒,可他能做的僅止于在陛下跟前打個馬虎眼,或是往賊老道嘴里塞襪子塞靴子。了大不起就是把賊老道扔廢井里頭。
實在不行,剁碎了喂狗金喜春眼珠子溜溜兒在清凈道人身上轉了一圈,搖了搖頭。
光是那張大臉就得剁半刻鐘。還不如扔廢井省事呢。
思量間,陸珍輕聲道“此事說難也不難。既然陛下讓他給金寺人做法,那就做唄。”
啊又是接豆兒,吃豆兒又是擰成一股繩的,費好大勁不還是得在他腦袋上弄幺蛾子嗎弄完幺蛾子,他就熱衷房事了
金喜春眼眶發熱,心里發急。哪有這樣的啊
陸珍撩起眼皮瞥了瞥金喜春,不由得笑了,“他要是在做法的時候被自己符反噬”眉梢動了動,一臉的不懷好意,“反噬之后,一命嗚呼”
金喜春眉頭舒展。陸五姑娘還是向著他的“就這么辦吧。”語氣中帶著無法令人忽視的歡悅。
郭銘手捻胡須,“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還是得先審一審吧。”
“再審,陛下就醒了。”張玟有點摸清陸珍的路子了,“傷重但是可治呢陸五姑娘是這意思不”
陸珍贊賞的點點頭,“您是聰明人兒。”
好嘛。陸五姑娘夸人都是“啥啥人兒”呀湊夠五個就是五仁兒了唄金喜春掰著手指算,嗯,還差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