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銘眼睛彎彎,笑呵呵的對棲霞道“您今兒個能把公主府拆利索吧”
棲霞沉著臉,乜了眼郭銘,“我倒是想。可是為了珍姐兒,我不能拆”
郭銘臉上的笑容遽然僵住。合著公主殿下真把陸五姑娘當自家孩子了。瞧她一口一個珍姐兒,叫的真夠親熱的。
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陸四老爺
唉情根深種的話女子啊,就是這么的莫名其妙。
“成吧,橫豎都是您的東西。拆不拆全憑您高興。”郭銘唇角墜了墜。不拆的話,今兒晚上就不能去神機司睡了。
要不告個假隱在袍袖下的兩只手掐來算去。再有三天就休沐了。要是今天告假,會不會顯得他身在公主府,心在神機司
雖然事實如此。但是吧,弄得太顯眼了不大好。
還是等休沐回去。順便拿些公主府的點心。老桑挺愛吃的。郭銘拿定主意的當兒,白意歡趨步走進殿中。
“你可回來了。”棲霞朝白意歡招招手,“快,快跟我說說,這次你都見著誰了。”
白意歡趕緊加快腳步,走到棲霞跟前站定,“奴婢見到陸老太太和陸五姑娘了。”
陸老太太
棲霞眸中帶笑,“她老人家身子骨硬朗吧”
豈止硬朗,還中氣十足呢。白意歡眼簾微微低垂,點了點頭,“硬朗的很。陸五姑娘精神頭不大夠似的。”
棲霞轉而看向郭銘,“珍姐兒會不會”
郭銘連連擺手,“不會,不會,您別胡思亂想。”
白意歡根本沒聽見郭銘說了什么似的,嘆口氣,又道“陸五姑娘說她怕是捱不到過年。”
老白怎么回事沒見他一個勁兒給公主殿下寬心呢嘛怎么非得給他擰著來趕緊把這茬兒糊弄過去就得了。
棲霞眉頭緊皺,低聲自語,“那他還不得傷心死啊。”
他哪個他郭銘眼波橫掃看向白意歡。白意歡卻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誰說不是呢。白發人送黑發人最是痛心。”
聞言,棲霞如坐針氈。猶疑片刻,騰地站起身,“我要見他”
白意歡慌張的翹起蘭花指,“哎呀呀,公主殿下誒,這這不行的呀現而今,您跟陸四老爺的事兒,知道的人可是不少。”幽幽嘆口氣,語調和軟,“陸四老爺守身如玉多年,您可不能壞了人家清譽。”
話是好話,怎么聽著那么別扭郭銘眼珠兒轉了轉,附和道“是啊,是啊。陸四老爺恪守夫道,清清白白一個人兒。壞了清譽可不得了。”
夫道白意歡扭頭看向郭銘。郭銘在白意歡的注視下挺起胸膛。要說嘴巴靈巧,還得是他
棲霞也有些愣怔。她長這么大還是頭回聽說夫道這種東西。
嗯
算是東西吧棲霞揉揉額角。這玩意兒實在是超出她現有的認知太多太多了。
見棲霞跟白意歡一樣大為震撼,郭銘愈發得意。他這回定是說到公主殿下心坎里去了。
棲霞垂眸思量片刻,邁步就走,邊走邊頭也不回的說“管他夫道還是清譽,毀了就毀了。橫豎他都是我的人,我娶了他,看誰敢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