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他來都來了。再說了,過些日子是多些日子
朱迎槐唇角動了動,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木香大姐兒,我我這事兒不是一般的事兒。”求救的目光轉而投向陸珍,“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符哪怕我回神機司查書也能少花點功夫不是”
雖說師父他們而今不能上劍,但好歹也都是走南闖北的老江湖。知道是什么符,大伙兒一塊兒餐相互參詳。
陸珍止住咳,輕拍木香胳臂以示安撫,“朱神機生在神機司當差很忙的。就別讓他再多跑一趟了。”
朱迎槐臉上發燒。其實神機司真就挺清閑。清早起來練練甩符、舞舞劍、耍耍符筆吃晌飯,吃完晌飯再練甩符、舞劍、耍符筆吃晚飯。
反正每天必做的三件事就是甩符、舞劍、耍符筆。
跟總辦大事的陸五姑娘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木香擔憂極了,壓低聲音,規勸道“姑娘,您的身子要緊。還是等一等”
朱迎槐一邊若無其事的端起茶盞,一邊豎起耳朵細聽木香說了些什么。當聽到木香多是害怕陸珍勞神,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嘆口氣。
確是他強人所難了。即便陸五姑娘不告訴他究竟是什么符,也無可厚非。畢竟人家已經盡力了。
要不就此作罷吧。
他回去查查典籍。左不過費些功夫。
朱迎槐心中有了計較,便撂下茶盞,抱拳拱手,剛要說話,就見陸珍笑瞇瞇的抖了抖手腕,指尖捏著的信紙唰拉拉響了一聲,化作黃澄澄的符紙。
唬的還在說個不停的木香驚呼“姑娘您您真是的”
陸珍含笑睖她一眼,將要說話,卻又開始猛烈的咳嗽。
木香又是拍背又是埋怨。
朱迎槐又不知所措了。陸五姑娘總是如此出人意表,總是弄得他忐忐忑忑。
說起來,木香大姐兒不是一般的大姐兒。她跟隨陸五姑娘這些年,必定練就一對鐵膽子。
陸珍止住咳,將符紙遞給木香,再由木香交給朱迎槐。
“這是一葉障目渾天符。”陸珍斂去唇畔笑意,正色道“拿回去給你師父瞧瞧。興許他曉得此符來歷。”
朱迎槐目露尊崇。這道符他連聽都沒聽說過。陸五姑娘居然一眼看穿,還能輕輕松松將其化解。
尤其重要的是,陸五姑娘已然虛弱至此。卻還有令人心驚的法力。
厲害太厲害了
朱迎槐站起身,恭恭敬敬深施一禮,“陸五姑娘法術高強,在下心悅誠服。”
陸珍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沒什么大不了的,千萬別放在心上。”
得人恩果千年記。縱然記不了一千年,記到死還是可以的。朱迎槐謝了又謝,告辭而去。
可人走了,陸珍仍舊坐在小花廳里沒動地方。
良久,不發一語。
木香直身立在邊上,隨時做好聽吩咐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