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操心,還得替小陸這樣的下屬收拾殘局。
累點苦點倒也罷了,最受不了的是成天提心吊膽。唯恐小陸又惹出什么通天大禍。
真是
高儻鼻子微微發酸,沉聲道“涼州那邊弄出個祥瑞。”
“呦呵”陸珍眼睛一亮,“祥瑞都整出來了涼王行啊,深諳叛逆之道呢。”
高儻清清喉嚨,怨怪的乜了眼陸珍,“那些個有的沒的且放一放,不要再說了在武德衛自不必擔心,但若是在陛下面前也順嘴兒溜出兩句不恰當的說辭,就是罪過。你年紀小不懂得個中厲害,我作為上峰可不能不提醒你。”
陸珍正正顏色,抱起拳頭,恭敬回道“多謝大人一番好意。您的教誨,小陸必定銘記在心,片刻不敢忘記。”
孩子知道錯了。高儻面上依舊冷淡,心里卻是滿意極了,略一頷首,嗯了聲,“你能記住就行。”顰起眉頭,誒方才說到哪兒了
認真往前回想
哦對了,祥瑞
這個小陸,慣會打岔。
高儻拿起手邊箋紙,“你看看,這就是祥瑞。據說是三足金烏嘴里銜著,一路飛到涼州城,砸在涼王腦袋上的。”輕蔑冷哼,“得虧是個小石子,但凡大點還不把他砸死。”
“您太風趣了。”陸珍彎起唇角,笑瞇瞇的接過箋紙,視線掠過紙面,抬眼看向高儻,“所謂三足金烏,不過是符紙幻化而成。您若是想看,我立馬能給您化出十個八個過眼癮。”
“我不想看”高儻沒好聲氣的說道“你來武德衛頭一天我就叮囑你了,不能給武德衛的弟兄看相摸骨批八字。”
陸珍無奈攤手,“是啊,沒看相摸骨批八字。但我去地府把阿克領回來了,這又怎么算呀”
高儻蹙眉揉揉額角。跟小陸說不上兩句話就鬧頭疼。
“先說祥瑞的事。”高儻深吸口氣,“興許陛下晚些時候會宣我入宮。我總不能一問三不知。”他收到涼州傳來的密報就給宮里遞了信兒。“祥瑞”的圖樣命人描了幾份,給內閣和臨川侯都送了去。
反正早晚都得知道。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同朝為官,遇上謀逆這樣的大事,理應同樂不不,不對。理應同心協力為陛下分憂。
要不是放心不下地府那幾個小的,他就親自進宮給陛下送信兒了。
“沒什么好說的。”陸珍將箋紙放在桌上,“假的真不了。涼王瞎編亂造,混淆視聽。陛下肯定得派人過去狠狠揍他屁股。這樣的逆子不揍,留著過年炒菜下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