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把他倆的詞兒搶了阿松阿克不敢責怪,唯唯應是。
他成小哥了華月枝扁扁嘴。行吧。妖精說什么就是什么。
小哥就小哥。他這人隨和,從來不挑。
涼王獨對滿桌佳肴,半點品嘗的興致都沒有。
一對牙著拿起放下,放下拿起。反復數次,涼王將其重重摔在桌上。
好煩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煩,但就是心里不得勁,總覺得會有觸霉頭的發生。
要不把沙先生叫來卜一卦
“來人”涼王沖門外高聲嚷道“去請沙先生。”
話音剛落,木門被人打開,沙海山和方大幻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王爺,您找我”沙海山微笑著,眼神中透出了然。仿佛能夠看穿涼王所思所想。
若換做平時,涼王必會心生芥蒂。然而,此時此刻,卻莫名感到放松。
“先生請坐。”
沙海山依言坐下。方大幻沒跟涼王客氣,也跟著坐下。
涼王居中,他二人一左一右伴在兩側。
近侍添了碗盤,默默退出去。近來涼王用膳時不喜有人在眼前晃來晃去。酒菜擺布整齊,留下一兩個在門外候著聽吩咐。
“不知為何,我進來總是心煩意亂。”涼王眉頭微蹙,“這不是個好兆頭吧”
沙海山哈哈地笑了,“王爺,您多慮了。”拿起酒壺給涼王滿滿斟上一杯,“京城那邊應該得知西王母賜您祥瑞。咱們說話的這會兒話功夫,那邊興許已經在商量對策了。您要是這個時候打退堂鼓,可就晚了。”
明顯是在打趣,涼王似是當了真,“我豈會臨陣退縮”
方大幻接過話茬,“沙先生說著玩的。您別急啊。”
他急了嗎涼王偏頭去看方大幻,“我不是急。”
“您就是有點慌。”沙海山篤定道“這也是人之常情。”
聞聽此言,涼王目中隱隱浮露出不悅。即便他真慌,沙海山也不該戳穿。想來是他待沙海山太過親厚,以至于忘記了誰才是主子。
沙海山絲毫不介意涼王高興或是不高興,整個人湊近涼王,低聲發問,“你給她下蠱了”
寥寥數語令得涼王脊背涌起一股又一股寒意。他咕咚一聲吞了吞口水,怒目看向沙海山,喝道“放肆”
方大幻挑起眉梢,視線越過涼王,對沙海山道“他承認了。”
涼王這才察覺出不妥,身子向后靠了靠,緊緊貼住椅背的同時,眼角余光掃向墻上掛著的遠陌刀。
那是把好刀。可惜用著不大順手。掛在墻上作為點綴倒也合適。而此時,涼王對那把陌刀寄予無限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