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子想什么呢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跟陸五姑娘較勁了。難不成真想變燒雞啊
光溜溜,滿身醬色,多難看。
寂善揚起臉一邊給方大幻使眼色,一邊嘟囔,“趕緊跪下吧。可別因為你連累我跟老沙。”
方大幻垂下眼簾瞟了瞟寂善,喉頭滾動,咕咚咽了咽口水。
要不跪下
方大幻不安的搓動著手指,將心一橫,膝頭慢慢彎下去。
這就對了。寂善暗暗松口氣。
黑犟驢挨鞭子。小兔兒乖乖有菜吃。
跪一下下就算死也不會像老吳那樣連個全尸都沒有。
寂善用手背抹把臉,別說全尸了,稍微大點的骨頭渣也扒拉不出來。
別看陸五姑娘年紀不大,卻是個狠角色。
當真是后生可畏啊。
眼瞅著方大幻的膝頭馬上就要沾到地面,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其中摻雜著伍副將的聲音。
“快快跟上跟上沙先生想必已經將闖入王府的賊人擒獲。你們吶,你們。萬事都指著沙先生幫忙善后。這哪能行呢”
呵呵沙先生差一點就成燒雞了。方大幻悲從中來,膝頭酸軟,顫顫跪地。
“好太好了”陸珍眼睛亮亮,對田螺精道“來送人頭的了。小田,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它拿什么顯田螺精心中存疑,嘴上卻說,“小的定當盡心竭力。”
陸珍掏出一張黃符遞給田螺精,“待會兒你瞅準時機甩出去。”
又是天煞的時機。
田螺精接過黃符,不止掌心,就連腦門也在冒汗。等這趟差事辦完,它得好好向木香大姐兒請教何謂時機。
“小的得令”田螺精腹誹著,抱拳拱手,朗聲應道。
伍副將帶著兩隊侍衛趕到時,完全沒有想過竟會是這般景象。
沙海山、方大幻以及寂善眉毛胡子頭發全沒了,破碎的布條掛在身上。整個人像是從煤堆里打滾兒打了整宿之后又用菜油抹了一遍,又黑又亮。方大幻尤其別致,他的黑跟沙海山、寂善不一樣。黑里邊透著絲絲紅暈。
伍副將深吸口氣,不由得皺起眉頭。
什么味兒
腥咸腥咸的。
有點像是血腥氣。
見血了
伍副將定睛再看沙海山等人。除了黑跟亮,好像沒受外傷。
他們三人齊刷刷跪在地上,雙手捂住前胸的樣子怎么跟鵪鶉似的伍副將移開視線,轉而投向笑容親切的陸珍。
他們在向她求饒
這小丫頭瞧著也就十三四的樣子。跪地上那三位可都是老江湖。
伍副將攥緊刀柄,厲聲呵斥陸珍,“呔大膽狂徒,居然敢夜闖涼王府邸,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