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俊的人抱著她上車下車,而她居然毫無知覺。
如果她醒著,可以跟那人聊一聊京中見聞,或是向他打聽打聽京城哪家的胭脂水粉做的地道。
唉,當真是可惜呢。
“您的符太好使了。”桑敬雙眼亮晶晶,比比劃劃的說“往夜叉窩里那么一甩,您猜怎么著。夜叉都碎成渣兒了。風一吹,跟雪片似的。漫山遍野那個飛啊,舞啊,好看的啊”
“老桑,老桑。”張玟拽拽桑敬衣袖,“陸五姑娘都知道,你不用說了。”
桑敬瞪他一眼,“干嘛不說陸五姑娘知道的跟我說的不一樣”
張玟袖著手,“行,行。說吧。說吧。”
真是的。老桑把他的詞兒都搶了。
“漫山遍野”那句明明是他回來的時候跟老陳念叨的。也不知怎么被老桑聽見了,就學去了。
學人說話,被鬼咬。
哼
他不跟老桑計較。
陸珍笑瞇瞇的望著桑敬,問他,“玩的開心嗎”
“開心”桑敬重重點頭,“好久沒這么痛快了。”
“您玩的開心就成。”陸珍端起茶盞淺淺抿一口,不由得蹙起眉頭,“這兒的水不好,沏的茶更加不好。”放下茶盞,仰起頭看向立在邊上的宋濛,“三公子平時吃的也是這種茶嗎”
宋濛的思緒尚且停留在陸珍突然闖入,滿臉帶笑的跟他說,涼王府的東西都是她的上頭。
不是,憑什么就都是她的了
宋濛憤憤握緊拳頭,眼神中流露出對陸珍的怨恨。
年紀不大,卻是個心狠手毒的。涼王府的下人帶侍衛全都在院子里跪著,領頭的是寂善大師以及沙先生和喵喵子。
想到沙海山三人的慘狀,宋濛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肩膀也跟著緩緩垮下來。
就連夜叉軍都被陸五給弄成骨頭渣了。
放眼整個涼州,沒人是她的對手。
陳聞禮直起腰桿,沉聲對宋濛說道“陸五姑娘問你話,你老實作答就是了。”
孩子小,不懂事。不曉得陸五姑娘的有多厲害。
要不就是突遭變故嚇傻了。
“是,我平時就吃的這種茶。”宋濛不敢直視陸珍,低聲回道。
“所以說你爹天天琢磨著造反。”陸珍點點頭,“我懂。茶不好,飯也不會強到哪兒去。為了一飽口腹之欲,你們老涼家也是豁出去了。”
老梁家
宋濛大為不解的抬起頭,“我們姓宋不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