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天派”元和帝放下茶盞,“不是早就被剿滅了嗎”
“余孽,余孽。”郭銘小心翼翼地回道。
元和帝失笑,“余孽而已,翻不起多大風浪。”想了想,又道“既是陸五將其逐出京城,那就論功行賞好了。”
“這只是起因。”來之前他明明想好了一套說辭,真到御前就一股腦的都忘了,略加思量,繼續說道“神機司的一名神機使中了蠱。因陸五姑娘與懸天派余孽斗法,道氣激發了他體內蠱毒,以至于喪了命。”
又是蠱。元和帝顰起眉頭。
一個是國之根本,尊貴的太子殿下;一個是名不見經傳的神機士。巧合的是,兩人都中了蠱。
這二者之間是否有必然的聯系
元和帝輕抬下頜,示意郭銘說下去。
郭銘略加忖量,“神機士中的蠱乃是三印魂蠱,十分罕見。臣與其他神機使商議,馬神機士的真正死因暫不外傳。只說他是暴斃而亡。暗中查證此事。”
元和帝銳利的目光在郭銘臉上停頓片刻,“就照你說的辦。待高儻回京,我會命他協助神機司徹查。”
術士的事兒,高儻怎么能懂有他在只會礙手礙腳。郭銘腹誹著,感恩戴德道“謝陛下隆恩。”
元和帝擺擺手,對金喜春道“找個由頭賞賜陸觀吧。這事兒你看著辦就好。”
可以去陸府了金喜春強忍著才沒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恭謹應是。
小黃門趨步走到殿中,回稟道“太子殿下遣人送信,說是傍晚就能回宮。”
元和帝大喜,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從昨兒晚上開始他就一直在等秋櫻山的信兒,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宋儀返京的消息。一定是大好了
元和帝的心好似鼓起的風帆,承載著滿滿的希望。
曹昀卿命人駕著車在街上轉到天黑才回府。
小廝笑瞇瞇的迎上來,“太太正找您呢。小的照您的吩咐,告訴太太您出去會友了。”
曹昀卿下了車,理理衣袍,挑眉問道“有事”
“臨川侯夫人明兒要去陸侍郎府上做客,請太太同去,太太想問問您明兒個有空沒有。”
陸侍郎不就是陸五姑娘的大伯
曹昀卿喜上眉梢,“走,我這就去回母親的話。”說著,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
小廝緊隨其后,“爺,不急在這一時。要不您先換件衣裳”
“不用。”曹昀卿越走越快,沒多大會兒功夫就到在魏氏院子里,丫鬟婆子問安的聲音此起彼伏。魏氏放下吃了一半的香糖渴水,用帕子印印唇角,對身邊的佟嬤嬤道“卿哥兒來了。”
佟嬤嬤趕忙給小丫鬟使個眼色,小丫鬟會意,快步走到門口撩起簾子。曹昀卿臉上帶著舒朗的笑容走了進來,看向魏氏的眼睛里好似盛著醉人湖光,“娘,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