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迎槐露出驚訝的神情。方才陸觀讓小廝傳話,他就在邊上。不是交代過了讓陸五拿家伙事兒嗎她這都聽不明白“不是做客。”朱迎槐只得耐著性子,把對陸觀說過的話再說一遍,“陸五姑娘離開壽安寺之后,師父跟張神機使用符解了歸宗秘境。哪成想秘境之中竟藏有七芒鬼蝠和若干地行夜叉。壽安寺的僧人和多位神機使神機生躲避不及死的死傷的傷。寂善也趁亂逃走了。”
說到此處,朱迎槐眼里蓄了淚,“師父與其他神機使聯手堪堪能夠應付,卻是無法制服七芒鬼蝠,還請陸五姑娘隨我同去五明山,收了七芒鬼蝠。”
七芒裂天符只傳裴氏嫡脈,神機司雖然人多,竟都束手無策。朱迎槐心里憋屈,更多的卻是害怕陸珍不答應。
畢竟孫俞兩位神機使沒少在林府尹面前擠兌人家。如若不然也不會把陸五逼急了再比一次。之前不管如何斗法,陸五都是抱著隨意的態度,不像這次拿彩頭拿的毅然決然。絲毫不留情面。
雖說陸五跟神機司也沒什么情面。
朱迎槐苦著臉,等候陸珍答復。
“趕緊走吧。”陸珍催促道“人命關天。朱神機生怎的這般拖沓。”
行吧,都是他的錯。
不論如何陸五答應了就行。朱迎槐松口氣。事出緊急不知她是御樹杈子還是用無相小神功。兀自揣度著,就聽陸珍說道“你也別上劍了,飛著去太慢。”
那就是用無相小神功了。這下他也能跟著長長見識。隨陸珍到在門外空地,不等他說話,就覺得眼皮子發緊,像是被屎糊住了,想睜睜不開。身上也動不了。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吹在臉上刺刺的疼。
此時的壽安寺已是血流成河,哀嚎一片。
張玟、俞淵和孫恪帶著數名神機生御劍在半空來回穿行,與七芒鬼蝠纏斗。因七芒鬼蝠能從黃符中汲取道氣,所以他們不敢用符,只能瞅準空當出其不意刺鬼蝠一下半下。然而,七芒鬼蝠皮糙肉厚,無法傷到其根本。
鄭琨帶著幾個神機生去追寂善。御劍繞著五明山巡了一大圈也沒發現其蹤跡。無奈之下,鄭琨只得回返壽安寺。眼見得寺中慘況比他離開時尤甚,鄭琨恨不能將那可惡的七芒鬼蝠碎尸萬段。
但他也只能想一想。沒有七芒裂天符哪能制得住人家
“小朱去了可有一會兒了。”孫恪忙里偷閑,御劍到鄭琨身側,大聲喊著,“他再不回來,咱們都得折”
張玟也湊過來,“沒追到那禿驢”
鄭琨緊抿唇角搖搖頭。
折在這里倒不怕,怕的是陛下怪罪。寂善走脫了不說,壽安寺死傷不少僧人。
這叫他們如何交差
倘若僥幸沒有折,陛下從輕發落,坊間傳聞也是一道難過的坎兒。
弄不好神機司都得沒鄭琨攥了攥拳,早知如此,何必與陸五比試。不比的話,就沒后邊這些破事兒了。暗自嘆口氣,現下不是埋怨的時候,還是先想辦法把眼前的大麻煩解決了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