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悅”李承宣進傘店把趙清悅喊出去了。
左看右看,看不到陳雁秋,趙清悅納悶了,“你沒把她叫出來嗎她出去了”
“不是她出去了,是兩個石大夫出去了。回春堂里就雁秋一個人,咱們兩個直接過去吧。”
“啊你確定嗎”趙清悅覺得這個時辰不應該是他倆不在的時候,“他們兩個要是在后院,我們過去了多尷尬呀。不僅是我跟石新玉尷尬,還有你給石濟春給錢寫信了,他要是推辭起來,你們倆也尷尬。”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李承宣拽著趙清悅的袖子往前走,“診堂里只有雁秋一個人,我進去問的她。她說石濟春和石新玉又進城了,去鳳林了。”
“這么巧”趙清悅雖是半信半疑,但這會兒臉上高興的表情已經掩蓋不住了。
回春堂。
陳雁秋一個人在診堂正中間大桌子旁扒拉飯。
見到兩個人來,陳雁秋竟然只是抬頭淡淡地問了句“來了啊,坐吧”就繼續吃飯了。
此情此景,趙清悅想著陳雁秋可能還在為她去山泉村的事跟她慪氣。
可后來陳雁秋來幫忙,兩人已經和解了呀。難道石新玉把她和李李承宣留在山泉村的決定告訴陳雁秋了
可既然這樣,她又怎么會如此平靜
趙清悅輕輕坐到這陳雁秋旁邊,想著問問她知不知道他們留在山泉村的事,可又怕起爭執,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想等著她吃完飯再說。
李承宣見狀,只好也默默坐在一旁。
陳雁秋出奇的安靜,吃完了飯端著碗站起身,徑直回了后院廚房。
趙清悅站起來,走到通道門口通道口已經掛上了一道門簾。
她掀著門簾站著,等到陳雁秋洗完了鍋出來,又跟在她身后,回到了大桌子旁坐下。
趙清悅剛開口說了個“雁”字,陳雁秋道“你們倆是來告訴我你們不回樂民這件事兒,是吧”
趙清悅轉頭看了李承宣一眼,回過頭去看著陳雁秋,小心翼翼地解釋“我們是擔心你,來看一眼,回去也好安心。”
陳雁秋冷哼了一聲,“我沒事。那天石新玉去接你們,他一回來就把這事兒告訴我了。”
趙清悅咬咬唇,“那你”
陳雁秋像是自顧自說話似的,不看他們任何人,只盯著桌面,“我當時就想,你們怎么能留在那個到處都是仇人的地方呢。我想去接你回來,但兩個石大夫不讓我走,說天黑了不安全。”
“我們”
陳雁秋曲著手指叩了叩桌面,“那我就想,行,再壓壓性子,我第二天去拉你回來。可是第二天還沒到呢,姜策出事了。”
“姜策出事了”李承宣“噌”地站起來,“他怎么了”
趙清悅也急著問“他出什么事了我們剛從他那兒過來。”
陳雁秋緩緩扭頭,歪著腦袋直勾勾地盯著趙清悅,“剛從他那過來,你們沒見著他是什么樣嗎”
趙清悅愁容滿面,“他的腿”
陳雁秋丟下個白眼轉過頭去,恢復之前的姿勢,仍盯著桌面,一聲一聲地從鼻子里出著粗氣,像是在盡力壓抑心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