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秋,你消消氣”趙清悅本想伸手去撫撫陳雁秋的后背,可還是只輕輕拍了拍便收回了手。
李承宣站在原地,心急不已,“到底發生了什么先跟我們說啊”
陳雁秋咽了咽嗓子,“我知道你們兩個在山泉村那邊,有村長一家幫襯著,還有這次對全村的免費救病之恩,大概率是安全的,我只好先顧著姜策,就沒去找你們。”
趙清悅給李承宣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坐。
李承宣坐回原位,收了收情緒,輕聲問道“雁秋,你這段時間,一切都好吧姜策的腿,他說是不小心磕到桌角了”
“那能磕成那樣嗎”陳雁秋仍舊頭也不抬,“他就是怕你們擔心,瞎說的。”
趙清悅向前傾了傾,“雁秋,姜策他不給我們說實話,那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兩人才知道,姜策的腿受傷并不是不小心磕著碰著了,而是前兩天把菜送錯了客房,掌柜的罵了一句,順勢猛地一腳踢過去,直接把姜策踢跪下了。
他的左腿被踢傷了,站不起來,是讓人拉在平板車上送到回春堂的。
可是姜策不肯住館,石大夫給他處理了一下,他就又回飯莊了,只休息了一天就瘸著上班了,生怕丟了飯碗。
講到這里,陳雁秋語氣里全是埋怨。
她埋怨趙清悅和李承宣這兩個人太任性也太自私,只顧著自己。
沒想到為了留條后路,為了當好他們兩個的后盾,姜策疼成那樣了,都要堅持在那種待人的環境下繼續上班。
真相,讓趙清悅和李承宣心里,滿滿都是愧疚。
沉默了片刻,趙清悅開口道“雁秋,當時石大夫怎么說傷到哪兒了沒傷著骨頭吧”
“骨頭那倒不至于,人踢的,又不是什么東西撞的。”
“那我給他寫個療養和外敷的方子吧。從這里抓了藥,給送”
“不用了”陳雁秋的語氣恨恨的。
“雁秋。”李承宣眉頭緊鎖,“生氣歸生氣,哪怕你恨我們都行,這事兒可耽誤不得。這里的醫療條件本身就差,咱們都是現代人,習慣了現代的醫療水平。在這里,抗病的本事比不上真正屬于這個時代的人。”
“不用了。”陳雁秋語氣平淡,“那天來過回春堂了,石大夫給他處理了,也給他拿了藥。”
“那是不是沒效果啊怎么看著他的樣子,感覺還是很嚴重呢。”
“承宣,你別著急。”趙清悅看向李承宣,“藥吃了,效果慢慢就出來了,不可能立竿見影的。”
李承宣耷拉著肩,點了點頭,“那好吧,他看過大夫了就好。”
趙清悅重新看向陳雁秋,“那雁秋你呢石新玉他有沒有為難你”
陳雁秋伸長胳膊把茶壺拉到自己跟前,給自己倒了杯水,“他為什么要為難我我跟他無冤無仇的。”
“我”趙清悅猶豫了一下,“我跟他鬧了點不愉快。”
陳雁秋呷了一口水,“他也勸你們回來,你們非不回來,就這事兒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