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到達這一步的,不是家底豐厚者,就是文學造詣極高,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否者誰會任由你想干嘛就干嘛,就算是青樓,該有的節氣還是有的。
往前走了幾步,也不知道是不是張慶之腿軟的厲害,沒有前去大名鼎鼎的松鶴樓,而是直接進入了街邊的尋常酒樓。
“有什么好酒好菜就上來吧。”落座后,秋離落也沒有去聽店小二報的菜名,直接丟出一錠金子說道。
“兩位公子稍等,小的這就去廚房催催大師傅。”看到金錠子,店小二樂得眼睛都找不見了,一把將它抓起,連連作稽。
等到店小二離去,坐在對面的張慶義才開口道:“秋兄,雖然我知道你不缺錢,但吃一頓飯用一錠金子,是不是太奢侈了?”
他雖然也不差錢,但一頓飯丟一錠金子,再豐厚的家底也頂不住啊。
秋離落抿了口茶,淡淡開口道:“這些都是云泥之物,于我來說不過是石頭罷了。”
張慶義虎軀一震,頓時就感覺一股濃濃的霸氣迎面而來,忽然感覺他還不夠了解這位秋兄。
就在他折服在秋離落的氣概下時,樓梯處上來了三名華服青年,為首那人面冠如玉,氣度不凡,只不過那雙眼眸卻帶著淡淡寒意盯著他。
“張慶義,你說出來采青,倒是去了一個好出去啊!”那人一邊說著,那拿著笛子的手,漸漸變得青筋直冒起來。
“大,大哥……”
看到來人,張慶義頓時就結巴了起來,臉上漸漸爬上驚恐,干笑道:“這不天氣炎熱,而我又剛結識了好友,所以才來此處的。”
“嗯?”
華服青年這才看向秋離落,眉頭漸皺,輕哼一聲,道:“莫要誆我,我不是問你來此處吃飯,而是問你為何前去青樓,難道不知道你和我小妹的婚期將近了嗎!?”
“我……”張慶之臉色一白,說不出話來。
然而華服青年并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步步緊逼,走到近前死死盯著他的雙眼,說道:“你以前再怎么風流,我管不著,但現在你還是這般,我可就得管管你了。”
“我知道你對這門親事不滿,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可違背,若非你早年壞了小妹的清白,怎會如此!”
“現在你要么老老實實給我滾回家去,等待婚期到來,要么隨我回家,去和我小妹說!”
“我,我……”張慶義眼睛一閉,強聲道:“我不回去,憑什么我就不能有自由,在家被你們盯著,外出也被你們盯著,難道就因為你們是官宦之家,而我只是商賈之子嗎!”
“你……!”
華服青年怒極反笑,一拍桌子呵斥道:“定親以來,我們可有強迫你?可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對方?若非你早年的荒唐事,小妹怎會不得不嫁與你,到了你這里倒好,反而變得嫌棄起來!”
“可是我有了意中人!”
“不行!”
“……”
秋離落喝著茶,默默看著對面來兩人的爭執,輕咳一聲道:“這位公子,麻煩讓讓,你擋著上菜了。”